,给青竹赔礼道歉?”
“我……”
“你什么你?”
知道谢氏要说什么,永昌侯直接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将谢氏从夜晟澜身边拉起来,永昌侯带她走远几步,压低声音开口,“早在冯昭之前,那药材我就已经验过了,有没有问题,又是谁搞的鬼,我心里有数。你以为你的招数有多高明?胡郎中贪生怕死,遇事就跑,你觉得他能为你守口如瓶吗?”
“可澜儿就是在沈青竹离开之后才出事的,是,药材上是查不出问题了,可我知道,一定是她在害澜儿,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
“是她又如何?”
四目相对,永昌侯声音里,也更多了些许冷意。
他气谢氏一点都看不清局势。
“你没有拿到沈青竹下毒的证据,反倒被人抓到了把柄,这种时候,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奈何不了她。倒是你,一个弄不好,就得被拖去官府,对簿公堂。你不在乎永昌侯府的名声,你也不在乎你自己的名声吗?出门赴宴,你让人怎么看你,怎么说你?一旦被罚下大狱,你又将如何自处?”
“那我也咽不下这口气,你看澜儿……”
“你还知道澜儿?”
白了谢氏一眼,永昌侯抓着她的手,都更用力了不少,他真想把谢氏打醒。
“冯太医说的话,你不是没听到,澜儿现在情况凶险,想救他不容易。不管动手的是谁,你都最好祈祷动手的人就是沈青竹,这样,澜儿还可能有一线生机,否则他就是死路一条。我知道你看不上沈青竹,觉得她不是安国公府的嫡出小姐,身份卑贱,可现在,澜儿的命很可能就攥在她手里,你现在不低头哄着她,你是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我……”
“就算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一万个不愿意,你都得给我忍着,孰轻孰重,要我教你?”
该说的,永昌侯都已经掰开揉碎地跟谢氏说明白了,谢氏若还是一意孤行,这么拗下去,那夜晟澜就是死了,也怨不得旁人。
“为澜儿想想吧,你好自为之。”
永昌侯说着,转而松开谢氏,冷着脸坐回到椅子上。
瞟了眼沈青竹,他又看了看夜晟泽,看了看沈青浔,这才开口解释。
“澜儿他娘也是关心则乱,她并非有意针对青竹,我已经问清楚了,是她今儿身边骤然换了下人,用得还不顺手,一早的时候,小丫鬟惹了她不快,她责骂了两句,小丫鬟就起了报复心思,这才在药材上动了手脚,想害澜儿,澜儿他娘也是被糊弄了。”
永昌侯睁着眼睛说瞎话,胡编乱造,给足了谢氏台阶。
谢氏心里不甘愿,可她没有办法。
夜晟澜情况太差了。
擦了把眼泪,谢氏快步上前到沈青竹身边,“青竹,是我的错,是我掌家不严,用人不当,才害了你受了这许多委屈,实在抱歉。还请你看在咱们过往的情分上,原谅我一次。”
谢氏话音一落,就听到了三声冷笑。
沈青竹、夜晟泽、沈青浔三个人,一点都不给面子,他们先后开口。
沈青竹:“侯夫人,我们之间哪有什么情分可言?”
夜晟泽:“掌家不严,那就不必再掌了。”
沈青浔:“糊弄鬼呢?”
一个说的比一个难听,谢氏好不容易伪装出的歉意诚恳,几乎要绷不住,那点笑意,也在脸上一寸寸皲裂。
袖口中,她的拳头用力攥紧,她死死地咬着唇,她用这种方式刺激自己,让自己冷静。
深呼了一口气,谢氏头更低了些,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