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这种状况也在改善。
冯昭喜上眉梢,“有效果,将军夫人你瞧,二公子喝的药都多了些,他的状况真的在好转。”
“嗯,冯太医,你以后叫我青竹就好,不必叫将军夫人。”
沈青竹瞟了夜晟澜一眼,心下没有半点波澜,对于夜晟澜的状况,她一个字都懒得回应,她直接转移了话题。
若是可以,她真的不想救夜晟澜。
只是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
夜晟澜醒了,哪怕永昌侯知道是她在捣鬼,没有切实的证据,永昌侯不会深究,毕竟夜晟澜有错在先,这是小惩大戒。可若是夜晟澜真的死了,永昌侯、谢氏承受了丧子之痛,那一定会紧咬着她不放,连带夜晟泽、沈青浔和安国公府,都可能被她拖下水。
她自己无所谓,总得为大家伙想想的。
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的确可惜,但让夜晟澜吃了苦头,让谢氏尝到了失去和被羞辱的滋味,让她尝到了诛心之痛……
也不算亏了。
沈青竹心里正想着,就听到了夜晟澜的闷哼声,不多时,他眼皮子就动了动。
冯昭神采飞扬,去摸夜晟澜的手腕,“从脉象来看,还有些余毒未清,但大致状况已经稳定住了,看样子是要醒了。”
“嗯。”
“这脉象不错,我把针取了,出去按照之前的方子,再熬一碗药过来。”
“辛苦冯太医了。”
冯昭摇头,他一边收针,他一边笑着念叨,“你是施针之人,耗费的心神精力可比我多多了,你都不说辛苦,我又谈什么辛苦?都是应该的,你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好。”
沈青竹的确累了,坐一会儿再出去也好,也省得沈青浔瞧了她这模样,跟着担心。
不一会儿,夜晟澜就睁开了眼睛。
知觉和意识回笼,感觉到自己躺在床上,腰和臀上的伤口,都像是又被挤压着撕扯开了似的,疼得厉害,而且还有一股湿哒哒的感觉,像是泡在了水里似的,混上那股血腥味,那股腥臭味,让他不舒坦。
倒吸了一口凉气,夜晟澜挣扎着翻身,他想要侧身躺着,让自己舒服一些。
这时,他就瞧见了旁边的沈青竹。
“青竹……”
下意识地低喃了一声,夜晟澜干涩的厉害,他声音也有些沙哑。
那一瞬,他诧异的厉害。
不过,感受到自己嘴里药汤子的苦味,再联想着之前,他在波澜渡晕过去之前的状态情形,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着夜晟澜醒了,懒得和他同处一室,用手撑着绣墩,沈青竹起身往外走。
见状,夜晟澜伸手抓了一把。
沈青竹的衣袖,被夜晟澜一把攥在了手里。
“青竹,等等。”
沈青竹回眸,看向夜晟澜,眼神冷若寒冰。
她手上一用力,就将夜晟澜拉扯的衣袖,一把给拽回来了。
瞧着沈青竹那模样,夜晟澜苦笑,“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故意带着夜晟泽去波澜渡,与他表现的亲昵暧昧,我知道你就是在故意气我。我也知道,我会难受,会晕厥,会差点醒不过来,也一定是你做的手脚。可是青竹,最终你还是救了我,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夜晟澜声音虚弱,可这一席话,他却说得笃定至极。
“呵……”
听着夜晟澜的话,沈青竹不由的笑出了声。
“夜晟澜,谁给你的自信?”
“青竹,你不用否认,其实我都明白,从小我们就在一起,我甚至比你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