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大院里的女人,哪怕不害人,也得有几分自保的手腕,不然应付不来那些腌臜事。
让沈青竹练练吧,对她自己,对夜晟泽,都是好事。
“老太君睿智。”
也不再多言,金嬷嬷陪着老太君回房,去读佛经去了。
老太君的心思,沈青竹不知。
谢氏更不知。
畅音戏楼,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戏楼里当家的角,人称玉音郎君,天生一副好嗓子,一上台就一唱成名,成了畅音戏楼的台柱子,京中无人可比。再加上畅音戏楼会自己排戏,经典唱段不缺,又有自己排演的新唱段,自然吸引人。
每日这里的客人都不少,今日亦如此。
二楼,玄字号包厢。
看着小伙计把茶水甜点、水果瓜子都送上来,谢氏挥挥手,让他退下去。连带着她和沈星染身边带着的丫鬟,谢氏也一并都赶到了门口。
房里,只剩了谢氏和沈星染两个。
“沈小姐,这些年的日子过得苦吗?”
谢氏一开口,这话就戳到了沈星染的肺管子,她脸色凛然。
“你想说什么?”
见沈星染动怒,谢氏眼底笑意盎然,拎着茶壶给沈星染倒茶,“沈小姐别动怒,我是心疼沈小姐。”
“心疼我?”
“沈小姐明明生在安国公府,生在豪门世家,本该金尊玉贵,锦衣玉食,万千娇宠加身的,可却阴差阳错,白白被人占了十几年的人生。就是如今,好不容易重回沈家,沈小姐也不免要因为安国公夫妇,顾及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多有隐忍,怎么能不让人心疼?”
来历不明的野种……
谢氏这话,倒是说到了沈星染的心坎上,她脸色也稍稍缓和了些。
接过谢氏递的茶,沈星染秀眉轻挑。
“我不喜欢兜圈子,想来侯夫人也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既然坐到这了,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好了,但凡是跟沈青竹相关的,我都乐意听一听。”
“沈小姐果然爽快。”
夸赞了一声,谢氏转而继续。
“我听人说,沈青竹昨儿回门了?她冲撞了沈小姐,跟沈小姐闹了不愉快,安国公夫妇却觉得委屈了她,没少掉眼泪?”
“哼。”
沈星染冷哼了一声。
安国公和唐氏,何止是为沈青竹掉眼泪?
沈青竹走后,他们两口子聚在主院里,数落了她足足有半个时辰,连带着沈青浔、沈青轩、沈青烨,也没给她好脸色。
要不是她要回书院,出了安国公府,怕是还得挨骂呢。
到底谁才是安国公府的女儿?
一想这事沈星染就来气。
沈星染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谢氏看得清清楚楚,她拿了块甜点递给沈星染。
“一看沈小姐就是在沈青竹手上吃亏了,其实也难怪,沈小姐性子简单,纯澈无尘,不像沈青竹,一肚子坏水,满腹的阴谋诡计。连我们澜儿,与她相处十几年,不也没能看清她的真面目,被她坑惨了?”
说着,谢氏拿着帕子,假装擦拭自己眼角。
她声音里也尽是哽咽苦笑。
“说出来都笑话,新娶进门的媳妇就红杏出墙,跑到了别人床上,偏生他们反咬一口,愣说是被澜儿害。澜儿丢了脸,丢了名声,还被他爹责打差点丢了命,跟谁说理去?”
沈星染倒是没想到,夜晟澜会这么惨,她疑惑得厉害。
“沈青竹不是很喜欢二公子吗?”
“要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她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平日里装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