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这不是私塾,也不缺夫子,我心不心狠,处事对与不对,也不劳烦你来教。暝影,送客。”
“是。”
话音落下,暝影直接到夜晟澜身前,拽起他就往外走。
这工夫,沈青竹的琴音又已经响了起来。
轻快的曲调,似乎是她内心最真实的写照,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对她都不曾有丝毫的影响,那样子,让夜晟澜瞧着陌生至极。
他不敢回头想,他和沈青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后悔。
挣脱开暝影的拉扯,夜晟澜快步离开。
二十四个时辰的罚跪,当众磕头道歉,无穷无尽的羞辱,他都已经受了。而今,他更不可能因为三万两银子就放弃。
是,他的确不该打魏双双的主意,不该动魏双双的嫁妆。
可眼下他没有其他办法了。
以后再补偿吧。
夜晟澜心里琢磨着这些事,他脚步很快,看着他的背影,沈青竹的琴微微停了停。
夜晟泽瞧着,剑眉微蹙,“怎么,人还没走,就开始心疼了?”
话,酸溜溜的。
沈青竹侧头看向他,笑着摇头,“不是心疼,就是觉得有些可惜,农庄虽好,可到底隔得远,错过了不少热闹。夜晟澜和魏双双为了银子闹起来,也是挺刺激的,咱们错过了,挺可惜的。”
上辈子,魏双双没少炫耀她嫁给夜晟澜,嫁得风光。
魏双双也没少借着炫耀的机会,羞辱她,折磨她,看她的笑话。
这些债,魏双双也该还给她了。
可惜不能亲眼瞧瞧。
还真遗憾。
听着沈青竹的话,夜晟泽勾唇笑笑,“那我带你回府,悄悄去瞧瞧?”
“不了,”沈青竹摇头,“还是节省点体力吧,一会儿得数银子,还得去云和农庄,这才是正经事,相较之下,其他的倒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你真要去云和农庄?”
夜晟泽有些意外。
沈青竹垂眸,手指轻轻地勾着琴弦,“嘣”的一下,琴弦直接被她勾断了。
琴声铮铮,带着股冷意,沈青竹颔首。
“当然要去。”
不去,怎么亲手送谢氏上路?怎么让谢氏血债血偿,报她上辈子的仇?怎么为她死去的那些下人,讨一个公道?
谢氏是一定要死的,谢氏不死,她不安心。
有很多话,沈青竹都没有说出口,但是,夜晟泽也算了解她,夜晟泽能理解她的心思。
夜晟泽微微垂眸,稍稍思忖。
“你就按照你想的做吧,之后,我会再助你一臂之力。”
“一臂之力?”
“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夜晟泽没有直接说,他神神秘秘的,见状,沈青竹也没有多追问,“那我就期待夜将军的一臂之力了。”
“保证不让夫人失望。”
夜晟泽勾唇,两个人相视一笑,默契至极。
……
永昌侯府。
夜晟澜很快就从沈青竹的农庄回来了,永昌侯那接到消息,忙从书房过来,两个人在前院碰了个正着。
“怎么回来了?没去云和农庄?”
“一会儿去。”
含糊地应了一声,夜晟澜没再多跟永昌侯浪费口舌,他快步奔着波澜渡去了。
魏双双还在被禁足,还在屋里抄写佛经,日子百无聊赖,也不好过。尤其是,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她还以为夜晟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