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毫无波澜的寂静。
“而且,”云浅上前一步,“虽然不知道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但是我好歹也算是打断了他的行动,这样就不会有人遭遇他的毒手了。”
“再说,殿下这不是出现了嘛。”
女孩的声音带上了讨好的甜软,脸上的笑也乖巧,好像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般。
刚刚看见匕首快要逼近云浅的那一刹那,几乎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驱动着他上去挡下那一刀。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陌生的情绪在胸腔中不断发酵,宴栩微不可查地呼出一口浊气。
宴栩还是没说话,云浅大着胆子扯了一下宴栩的衣袖,“殿下,你是…生气了吗?”
生气……
话语一出,那些陌生的情绪像是找到了来源和归属,宴栩垂眸,腰间玉佩轻晃。
云浅就这么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人,眼神格外炙热,“殿下,为何不回答我?”
宴栩抿直唇角,刚要启唇说话,陆菱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浅浅!我来了,你没事……”陆菱紧急刹车,“臣女见过摄政王殿下。”
宴栩刚张开的嘴又闭了起来。
云浅:“………”
“殿下怎么在这?”陆菱走到云浅的身边。
“那小二不是好人,想要对我动手,是殿下救了我。”云浅率先答道。
“原来是这样。”
………
地牢里暗无天日,地面潮湿,墙角也攀上了青苔,只有几支烛火可以照亮一番天地。
凄厉的惨叫声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一道玄色身影在浑身浴血的人面前站定。
宴栩身上的玄色衣裳让他几乎快和黑暗融为一体,皮肤冷白,面上表情极淡。
晨风放下手里的鞭子,“殿下,此人还是不肯说。”
浑身浴血的人被铁链锁住手脚,一头长发脏乱不堪,颈侧的黑色纹身也渗出血迹。
宴栩看着地上的人如同看着一只生死由他主宰的蝼蚁,“不肯说?”
地上的人哑声一笑,“没想到……堂堂摄政王殿下,也喜欢玩…这种卑鄙的…手段。”
因为剧烈的疼痛,男人不得不把一句话断成很多部分。
“对女人下手,你以为你很光彩吗?”宴栩冷淡道。
“殿下如此护着那女人,不会是……咳咳,殿下的心上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