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连连点头,又给宴栩添上一杯酒,“殿下,请。”
酒一喝多,云父的话也开始多了起来,逐渐像是对待平辈一般。
“殿下正值大好年华,怎么还未婚娶啊?”
宴栩看云浅一眼,这是他在饭桌上和云浅对视的不知道第多少眼。
“劳尚书挂心,本王已有心仪之人,若她愿意,不久便成婚。”
云浅被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呛到了,咳得厉害,引得一桌人都看向她,也包括宴栩。
若不是这么多人在,宴栩必然是最快过来替她顺气的那一个。
云母坐在云浅的旁边,抬手过来轻拍云浅的脊背,“小心点,别喝太急。”
宴栩放下酒杯,嘴角的笑意若有似无,“云夫人说得对,喝慢点好。”
没想到摄政王会搭自己的话,云母有些惊讶,附和着点头。
云浅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趁其他人不注意时,轻轻瞪了宴栩一眼。
宴栩接收到了云浅的眼神,借着酒杯挡住了逐渐上扬的嘴角。
这点小插曲一过,云父又自顾自地接上了刚刚的话题,“有心上人好啊,早点定下来,也得个安稳。”
“云尚书说得对,”宴栩十分赞同地点头,将话题逐渐转开:“说起来,云小姐似乎也还未谈婚论嫁?”
云浅:“………”
就知道这人没憋好事。
云父已经带上些醉意的眼睛看向云浅,“也是,改天是该物色一个好人家了,最好是能找一个像殿下这般年轻有为的人才。”
“何必找一个像的,找本人不是更加方便?”宴栩状似随意地说出这句话。
云母眼神变了变,目光在摄政王和云浅身上转了几个来回,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可是已经有些微醺的云父没有听出来其中的含义,只是豪爽地大笑几声,“殿下就不必开玩笑了,来,喝酒!”
几杯酒下肚,宴栩的面色如常,云父却已经醉了,用完这顿晚膳大家伙就准备散场。
云母扶住云父的手,转头对云浅说:“浅浅,你送一送殿下吧。”
云浅站起身,“好。”
冬天的夜晚天空总是黑得很快,暗下来的天空像是被打翻了的墨瓶。
长廊屋檐上挂着的灯笼照亮了前进的道路,只是灯笼时不时被风吹动,亮光也一晃而晃。
“要不是我在,你是不是就把要娶我这件事告诉所有人了?”云浅睨着宴栩。
宴栩表情无辜,“我可没有。”
云浅咬牙切齿道:“我看你非常有。”
周围也没有下人,灵儿被留在大厅里收拾,宴栩伸出手,勾住云浅的小指,随着走路的动作摇了摇,随后得寸进尺地钻进指缝,在衣袖下和云浅十指相扣。
“那你呢?愿不愿意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