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结果却不小心碰到了她放在床上包扎过的左手,让她突然缩回了一些手。
“.我会和她好好说的,你快去休息吧。”
他们两个的气氛就这样一直沉默到快要睡觉的时候,蕾妮突然挪动脚步去外面洗漱,费舍尔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等她好了之后又去洗漱,回来时,她已经从衣柜里拿了床铺铺在沙发上,躺在沙发上背对着费舍尔,他只能看见蕾妮那一头散开的黑发。
“.抱歉。”
有可能是蕾妮那万分恶劣的性格使然,她知道自己是不死的魔女但就是不愿意告诉费舍尔,她享受着调戏他,戏弄他的过程,所有对费舍尔的表现都是恶劣的表演。
“但我逐渐意识到你就像是一只刺猬一样,用无数的谎言和调戏来掩藏你真实的感觉;我也慢慢从一开始被欺骗的恼怒直到如今的波澜不惊。”
等费舍尔拿着药走近之后,她又把头扭向另外一个方向,反正就是和费舍尔错开就对了。
但费舍尔怎么可能让她如愿,他强硬地掐住她的手腕让她退后不得,清洗处理好伤口之后又起身去外面接过玛莎递过来的药箱,面对玛莎那有些担心的目光,费舍尔突然有些后悔强硬地怀疑蕾妮,特别是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疼吗?”
问题只在于,在费舍尔眼中,他到底是怎么看待蕾妮的。
“噢,那就好,伱们真该小心一些,我的老心都快被吓停了。我去找一下药箱在哪里,我都已经很久没用过那东西了,我得去看看。”
“.”
窗外的夜色静悄悄的,费舍尔也没看见以往随处可见的紫色百灵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蕾妮伤心的缘故,它们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哭泣去了。
有趣的是,她在这里的时候永远是睡费舍尔的床,现在冷战了倒是让出了费舍尔的床铺了,费舍尔无声地笑了笑,将房间的灯关上,而后上了自己的床铺。
费舍尔信了一半。
卧室里没有月光,费舍尔只能看见她的人影朝着自己的床铺过来,她没有任何话语,表情费舍尔当然也看不清,蕾妮霸道地将费舍尔的被褥给扯开,而后自顾自地躺在了费舍尔的身边。
“可说来讽刺,在某些问题上,我还是期盼着能得到你表里如一的答案,无论是不死的魔女,还是你刚才对我说的是因为在意我才陪伴在我身边的话.”
费舍尔已经完全无法判断现在的蕾妮都是真情流露还是在调戏一般地演戏了,不如说,其实她到底如何费舍尔也不在意。
“.”
“老实说,如果对其他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除你之外的人,我都绝对不会有这么多的耐心,一次又一次容忍你的谎言。”
他还是觉得蕾妮很有可能就是不死的魔女。
“痛”
他看着那一言不发躺在了自己身边的蕾妮,一片漆黑中又过了一些时间,她的声音平静又小声,她说,
“她在哭,你这孩子,你得和她好好谈谈,我就知道你们不结婚迟早会出事情的。”
“刚才说的话,是真的”
她把费舍尔往后挤,留给自己一个还算宽阔的空间之后便不再挪动。狭小的被褥中,她背对着自己,黑发中满满全部都是那诱人的幽香,她稍稍蜷缩了一下身体,脖颈背后的白皙如一抹月色一样从黑发之中透出。
话又说回来了,他找到不死的魔女的目的不正是将她留在自己身边,期望能找到一个办法改变预言中的结局吗?如果蕾妮就是的话,那现在知不知道她是不是不死的魔女结果都一样。
费舍尔也先不打断这样的气氛,只是坐在了她的身前强硬地拿过来她的手为她涂抹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