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尔拎着手杖和帽子急匆匆地跑出餐厅,只当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只好撇撇嘴无奈地接着享用晚餐。
“哪有!我早就是一个大姑娘了,又不是之前写不出来数学题就哭的孩子了!”
正如劳芳女士写的诗句中说的那样,
“人有年龄的差距,爱却没有。”
等那些老一辈的教授身体越来越差,恐怕传统的义教活动也该消失了。
就在费舍尔用餐的时候,一位端着餐盘的女孩却不请自来地坐在了他的面前,费舍尔抬头看去,只见一头黑发的米莉卡带着笑容地给他打了一个招呼。
现在倒是又新出现了一家。
只能说劳芳的理想主义理念的确有些过于浪漫了,费舍尔对此不感冒,但他的确是纳黎绅士中还算年轻的,对比这些学生也才有着七到八岁左右的差距,又年轻又有才华,就是差一点经济基础,不然伊丽莎白恐怕都拦不住圣纳黎热情的淑女们。
他看了一眼自己实验室的方向,皱着眉头立刻站起身子来,
“我吃好了,先走一步。”
校外的郊野里,他一路狂奔,顺着夕阳的方向,他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实验室门口,正如手杖提示的那样,实验室的门扉大开着,他走进了房间,却没有看见那一直在睡觉的恶魔娘的身影。
虽然她学习能力不行,但端茶倒咖啡的事情还是很拿手的。
费舍尔有些哭笑不得地让她就坐,随后便想起了她家里的情况,
“你父亲的情况怎么样了?还在为你头疼吗?”
人生之中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看似费了努力做了无用功,但它总会在某些地方反哺伱,不知不觉地就让你变得与以前不同。
义教这种事情,虽然有钱拿,但毕竟是一个公益性的事情,要想得到丰盛的报酬基本不可能,老一辈的学者们有着为纳黎社会奉献的心思,年轻一辈的却不见得,看那些皇家学院的研究员大抵就知道他们的尿性。
她鼓起了腮帮子,似乎想起了费舍尔
“费舍尔老师!”
刚刚落座,费舍尔便感受到了不少热切的视线看向自己,甚至还有人在窃窃私语,
“瞧,那就是费舍尔教授。”
“这次我报了名,也算是做一点微薄的贡献。我没记错,传统文学是义教的重点科目,对比其他科目参与课堂的人是最多的,我们学校的劳芳女士去了吗?”
“哎哎?”
说起这个,米莉卡就恼怒地撅起了嘴,有些气愤地咬了咬盘子里的牛肉说道,
“哼,我想着替我爸爸帮一点忙,我还特地写信邀请劳芳教授去参加义教,结果她根本不给我回信!我写了两三封,她才装作之前没有看到我的信一样,说自己最近没有时间!我看她倒是闲的很,每周都去愈合房去疗养!”
对于女性的爱美之心,费舍尔不多做评价,就在享用晚餐与闲聊的时间段里,时间过得还算惬意,不过她显然是知道了自己将茉莉任命为学生助教的事情了,一直疯狂暗示费舍尔需不需要一个课堂外跑腿的学生助教。
“好年轻啊,我能给教授写信吗,我很少看见这样符合胃口的绅士了。”
“米莉卡,茉莉和伊莎贝尔殿下呢?”
她们三个一天基本都是形影不离的,现在倒是没看见那两位淑女了。
“最近爸爸正在忙义教的事情,很多皇家学院以往的教授都年事已高不再能维持义教工作,而年轻的教授们很多都不愿意去参加义教,他最近可头疼了,我们学校的很多教授也不愿意报名。”
他皱起了眉头,呼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