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费舍尔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气才刚刚到了蒙蒙亮的地步,都还不知道有没有七点,费舍尔便早早苏醒过来了。
窗纱被早晨的风吹得微微摇晃,自从那些疯狂排放污染的工厂被挪走之后,圣纳黎的空气就好了不少,费舍尔也由此闻到了一抹淡淡的雨水味。
看来昨天晚上圣纳黎又有秋雨眷顾了,为圣纳黎的夏日最后画上了一个完整的句号。
费舍尔今天起得颇早,这是因为他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
梦里她被茉莉用那鲸鱼一样的巨大尾巴一下子拍昏,而后等待他苏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她拖到了黑漆漆的万丈深渊之中,再无返回陆地的可能,然后她说着什么意义不明的话语,强迫自己和她诞下子嗣.
虽然费舍尔可以在水里呼吸,但
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身体上闪烁着荧光的茉莉带着危险的笑容,说什么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但旁边那只巨大的水蛇却磨刀霍霍,一副准备把自己大卸八块的架势。
梦到这里的时候,费舍尔便惊醒了。
明明之前都很少做梦的,最近一旦做梦要么是被变成拉法埃尔模样的蕾妮用匕首给刀了,要么就是被可怕的茉莉一尾巴敲昏给拖进海里。
反正无论如何都和这些淑女有关,还都是坏结局!
费舍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将目光挪向沙发上微张着小嘴,仍然处在睡梦之中的茉莉。
“不过我们毕竟是兄妹,是一家人。她的事情我也不会过问,也不会对她有什么隔阂。只是在我的推测看来,她最终一定会选你作为夫婿,不然她就不会一直等到二十八岁了。”
她向来起得很早,这次倒是没被噩梦吓醒的费舍尔起的早了,所以费舍尔也得以窥见她睡着时的模样。
但既然王子都这么说了,费舍尔应承的话语还是会说的,
“费舍尔老.不,不对,费舍尔早,早安呀。”
仔细一听,她好像在小声嘟囔着什么。
嗯,小时候费舍尔也曾经读过这个典故,相信德克斯特也读过。
“嗯,说起来,伱和我妹妹的事情如何了?有什么进展吗?”
为什么是?
因为很好吃
望着眼前正在傻乐的茉莉,费舍尔的目光深沉了一些,但最后,他暂时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长出了一口热气,顺带站起身子来说道,
“早安。早上想吃一点什么?”
这大抵是为了体现自己非常重视下属,与大臣们亲近的表现吧,这颇有葛德林二世的遗风。
至于孩子们则要晚一些才会被街区里雇佣的导学员领着去学校的方向。
就在费舍尔思考的时候,旁边响起的一声颇为沉稳的男性声线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使坏地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茉莉的额头,结果这一碰过后,茉莉却像是被吓到一样猛地坐起身子来,下意识地对着眼前的费舍尔喊道,
茉莉又十分不习惯地不能掩饰自己的想法,她刚刚小声地说完之后,便需要再大声地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来,如果不大声、不闭着眼睛、不捏着手掌,她是无论如何都吐露不出来自己真实的想法的。
其实费舍尔并不担心矫枉过正的问题,因为实际上茉莉的性格就是如此。
葛德林二世继承了葛德林一世的聪明才智,既有着他父亲那样雷厉风行的手段,也始终胸怀慈爱之心。
她肉眼可见地露出了一点失望的神色来,但还是小脸微红地对着费舍尔开口道,
“好了,费舍尔卿,我有一点小小的疑问想要问一问你。”
费舍尔将刀叉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