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却如此便利,很大程度上是自己将残疾的痛苦转嫁给了她。
“嗯?刚刚还口口声声控诉我沾惹草,这回可别赖我。”
现在的自己,不是肉体,而是纯粹的灵魂,他似乎灵魂暂时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进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个地方的性质很怪,但费舍尔却隐隐约约感到了熟悉
“喂,费舍尔,你在看哪里?”
没想到,这个家伙好像也有颇为聪明的一面。
费舍尔的眼神放空,斐洛恩的死光、伊丽莎白那空洞的金瞳、厄尔温德那冷漠而诡异的生物技术以及那藏在历史中向着他张开血盆大口的其他危险在他的眼睛中不断流转,
漆黑的帐篷里,费舍尔沉默了一秒钟才开口,在黑暗中,顺着瓦伦蒂娜的体香,他的眼神一点点变得暗沉,如同饥饿无比的野兽一样舔舐起了饥肠辘辘的唇齿。
此时,得知了费舍尔还要继续前往梧桐树,瓦伦蒂娜
坐在地上的费舍尔一直盯着眼前有些沮丧的瓦伦蒂娜,只是对着她开口问道,
“瓦伦蒂娜,不要去考虑自己能不能帮忙,图兰家族、那些追捕我的纳黎人、那梧桐树的诅咒、在酒店袭击我的人、如何上山、如何进入梧桐树这些全部都交给我来解决.如果是这样,我想要知道,如果梧桐树里有一点你活下去的希望,你有没有能为它付出一切的渴望?”
原因无他,这位海尔森老师的亲传弟子、纳黎魔法协会的高级会员竟然在这枚吊坠上见到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环首构造成的魔法,这让他颇为好奇,这上面到底镌刻了一个什么魔法。
“呼呼呼!”
“.先把我扶到床上去。”
瓦伦蒂娜微沉的脸色稍霁,她看向了眼前浑身是谜的纳黎男人,
她抬起手将被北风吹拂飘散的一缕银发捋到了耳后,一边疑问一边直起了身子,顺带凑近了费舍尔一些,双手放在了嘴前作了喇叭状,对着眼前发呆的费舍尔大声喊道,
不知道是对于即将袭来的死亡的恐惧还是对于这刺骨冰寒的反应,瓦伦蒂娜握着匕首的手竟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瓦伦蒂娜连忙睁开了眼睛,扭头朝着后面看去,却见费舍尔坐在庇护他们营地的巨石上,捧着他的下巴看向这边,他的身后,一轮明月硕大,将他的面容照得模糊不清却如此耀眼。
“所以,你是让我来改变主意的?”
此时他颇为“意外”地看向了瓦伦蒂娜,好像刚刚才发现她出来一样,他指了指下方说道,
就在这不知几时、苍白明亮的月空的注视下,瓦伦蒂娜的帐篷却忽然传来了一点悉悉索索的声音。
“好。”
但瓦伦蒂娜没再说其他的话,她只是从怀中、自己厚重衣物的最深处取出了一枚闪烁着怪异粉色微光的吊坠,那吊坠刚刚出现时就散发出了魔法的波动,立刻吸引了费舍尔的目光,甚至掩盖过了他对于繁衍的饥饿。
被火堆余烬炙烤的匕首还有一点余热,这一点仅存的温度让瓦伦蒂娜温暖了不少,她低头看着那锋利的匕首,沉默片刻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安静的帐篷。
“这是什么魔法?”
外面刺骨的寒风和她坐在轮椅上的娇小身影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她的身体毕竟娇弱,一个人走不出多远,这几十米的距离已经竭尽了她的全力。
而在她的身下,她再也没坐着那一直如影随形的轮椅,而是切切实实地站在雪地里,这也是费舍尔
“嗯?是
“……”
“其实,我和早已覆灭的凤凰种一样,得到了一个恐怖的预言。预言里,人类的一切都会覆灭,我因此踏上了解决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