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想着,便随意找了颇为安静的地方,随后将牵着的骆驼和身上那好像是半成品一样的王冠留在了树林的原地,随后他独自一人往前走了好几百米,这才确定好了最终“渡劫”的地方。
他好像来到了一片极其宽阔的海洋中央,整片壮阔的海洋中,好像只有这一座孤岛,好像也只有他一个人。
就好像,这东西在指向某处他无法抵达的位置一样。
“哼~哼~哼~”
“【要么你向着海洋走去,要么海洋会向你而来。】”
“费舍尔费舍尔.”
她笑着转过头来,摇了摇头道,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温暖起来,费舍尔长出了一口气,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
在那原本温和的月光中,刚才的一切感觉都宛如错觉那样,费舍尔的神智一下子清醒过来,他看向四周,发现自己好像正站在当时从北境离开之后
他先是取出了藏在怀里的流体剑,紧接着又拿出蕾妮交给自己的、用来突破圣杯构造的宛如泪滴一样的构造物。
“【此刻,生活在陆地上的你站在原地。】”
“这是什么意思?”
在那如诗如歌的语言里,眼前权柄的身影倏忽变得那样模糊而难以言喻,他只是忽而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现实,而他的手紧紧地攥着那蕾妮留下的物质,紧接着,从那物质之中正不断地流出一个个不断旋转着的、好似轮回一样的∞符号。
费舍尔挑了挑眉,看向身边的权柄,希望能得到她的解释。而她则微微一笑,向前伸出了自己的手,缓慢地没入了眼前深沉幽暗的海面,将一捧海水捧到了自己的面前,紧接着,她对着费舍尔歌唱道,
在那两方接触的一刻,费舍尔的身子也抖了抖,好似感觉到了某种呼唤一样,紧接着,他也不再停顿,将受伤的手掌完全攥住了那紫色的泪滴。
在听到费舍尔说自己“不可怕”的时候,权柄红着脸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副害羞的模样,然而下一秒她就紫眸一瞪,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对着费舍尔的腰戳来戳去,但发现他一点都不怕痒之后又悻悻地收回了手指。
蕾妮笑着来到了费舍尔的身边,轻轻地坐在了洁白的沙地上,看向了眼前漆黑的海洋,
“好奇权柄是什么?”
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如果自己坠落入海洋的话,他瞬间就会和那海洋融为一体,好像散落一地的泡沫那样。
在那伤口出现的一瞬间,费舍尔手掌上的血液便以一种类似于血雾的方式汇聚在一起,螺旋式上升地与手上的紫色物质交缠在一起。
费舍尔咬着牙开了口,却没想到下一秒那骆驼好像装作没看到他一样扭头就走,哼着歌很快就消失在了费舍尔的视野里。
望着手中氤氲着神异紫色光彩的泪滴,费舍尔迟疑了一瞬,因为他的确对槻的目的感到有些怀疑,不可能因为对方和蕾妮长得一模一样自己就必须相信对方,相比而言,他甚至更愿意相信赫莱尔那个屑天使。
那双手放在小腹处的蕾妮微笑着看着眼前的费舍尔,突然如此说道,让挪动着脚步的费舍尔一下子如遭雷击一样顿在了原地,不敢再往前了。
远处,那只哼着歌的骆驼好像察觉到了此刻此地的异样,它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但在看见此刻费舍尔的惨状之后,它便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特殊?我完全感觉不到。”
费舍尔整个身体一软,身上漫出的黑泥却越来越多,直到那黑泥的重量将他牢牢地压在原地,缓慢地包裹起来。
“费舍尔你该不会,在过去又找了其他的女性吧?”
他甚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