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闻言大怒:“郓王你胆敢污蔑我,看我教你做人!”
他说着就冲过去,赵楷吓得立刻躲去了道君皇帝身后,浑身发抖。
道君皇帝面皮抽搐,婚事是他赐下的,如今却出了这么档子事,他是皇帝,向来一言九鼎,此刻未免觉得有些丢失面皮。
赵柽眯眼道:“太师此言差矣,帝姬只是失踪,安危且不能定,何来潜藏之事!”
道君皇帝正在拍桌子咆哮,蔡京低头一言不发,高俅则半躬着身子手足无措,那些押班和侍卫首领个个瑟瑟发抖。
赵柽眯眼看他:“郓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把福金带走了吗?”
并无二人进宫?赵柽愣了愣,昨天是休沐日吗?他不上朝,自然不注意日期,倘若是休沐日的话是没有早朝的,没有朝臣入宫,而且道君皇帝在休沐的时候也不会召人过来饮酒宴乐。
郑府摇头道:“可是没人看见帝姬出宫,官家找不到帝姬后倒也怀疑这点,卑奴离开时,官家将守外门的军丁都抓了起来,正在询问呢!”
“父皇,可能是秦王威风,宫门前的人不敢仔细观看,没注意看到,而且秦王是带马进宫的,出宫时再牵马走的!”赵楷在后面嗫嚅道。
道君皇帝瞅他道:“太师有何话说?”
蔡京沙哑着嗓子道:“老臣为大宋,为官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从不后悔!”
赵柽不言不语,道君皇帝又道:“朕让郓王前往,再派宫中女官带着宫娥去,到时也好方便。”
“独身出去的……”道君皇帝不由阵阵头疼,既然是独身出去,那肯定没有问题了。
赵楷顿时一缩脖,道:“官家可再查查昨日都谁入了宫又再离开……”
赵柽语气森寒道:“为我着想?蔡太师,你说此话,莫要后悔!”
正常时候早朝大臣们都要进入皇城,虽然是去前面的紫宸殿,但只要进了皇城,那就有嫌疑,别管证据什么,只要进来了就有。
赵柽闻言,脸色“唰”地一下沉了下来,看着蔡京道:“蔡太师敢出此话?”
赵楷道:“秦王不要狡辩,都说了那些宦官兵丁哪敢仔细瞧看,怕是你使用了什么障眼法,带了帝姬出去!”
可眼下……就他一个昨日进宫?这可就有点说不清楚了,不过好在出去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只要咬死了不认就好。
道君皇帝不语,眼中闪出疑惑神色。
赵柽放下袖头,退了回去,闷闷不语。
道君皇帝这时头大如斗,看着赵柽道:“秦王,昨日只有你进过皇城,再无旁人,你,你可能自证没带福金离开?”
赵柽呲牙冷笑道:“三哥儿小心些,我府上可有些莽汉,向来生死不怕,三哥儿莫太靠近他们,他们不认得三哥儿,到时伤到了可追悔莫及……”
高俅嗫嚅道:“陛下,帝姬会不会偷跑出宫去了,是那些把守皇城外门的人没有发现?”
道君皇帝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不由伸手抚额,恼道:“秦王,果然没带福金出门?”
赵柽嘴角抽了抽了,道:“既然如此,那快和本王过去。”
“够了,吵什么吵!”道君皇帝抓过案上一只笔筒“啪”地摔在地上,顿时大殿内安静下来。
道君皇帝闻言将御案拍得“啪啪”作响,怒道:“谁敢如此大胆,将帝姬裹带出宫,就不怕诛灭九族吗!”
赵楷立刻道:“儿臣领旨!”
说完昂首挺胸朝殿门口走,路过赵柽时,笑道:“二哥,弟弟得罪了!”
赵柽皱眉:“谁这么大胆,敢私带帝姬出宫?这可是要诛九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