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静岁吩咐珍珠去屋门外守着,自己坐在椅子上目视着前方问:“大人有何贵干。”
“我同你说过,别跟公冶文扯上关系,”陆司怀的语气肃然,听得人心里发寒。
“我的事与大人无关。”
王羽仁将一本书放在桌上,推到她旁边。
邱静岁犹疑地拿过来,掀开看了一页纸便变了脸色。
“七天里,公冶文卜算过何止百人,土命者至少有十人。其中太川郡主的八字他算了足有一个多时辰,走时还叫她后日再来。”王羽仁说道,“我想,这一点公冶文应该没有跟邱小姐说。”
合上纸页,邱静岁道:“我知道他不会实话实说,我的目的也不在此。”
“那邱小姐是为了什么?”王羽仁问。
“阻止这一桩连环杀人惨案。”
“为何?”陆司怀开口问。
“如果对其他女子的死无动于衷,这一刀早晚落到我头上,况且我也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事接连不断地发生。”邱静岁道。
陆司怀转眸凝视着她:“一定要查?”
邱静岁屏着呼吸,目光不错:“是的。”
在两人的对视中,时间流逝变得缓慢,邱静岁能清楚地看到他右眼尾一颗不起眼的淡褐色小痣,忍不住眨了一下眼。
在气氛越来越凝滞时,王羽仁拿出另一份案卷来,摊开放在桌上:“这里有一桩劫杀案,嫌犯逃窜三月有余,关于其长相只有证人口述。邱小姐,听闻你擅长画人像,不知道能不能帮我们督捕司这个忙?”
注意力被他的话吸引,邱静岁条件反射地拿过案卷开始细看。
“这个嫌犯长得很有特点,不过光看案卷上的口述画像可能会有所偏失,最好是跟证人当面谈一谈更好些。”邱静岁将关于嫌犯长相描述的部分看完,思忖着道。
“那邱小姐什么时候方便来刑部一趟,我带你见见证人。”王羽仁立刻接道。
邱静岁反倒噎了一下,她摸不准对方的打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陆司怀在旁边冷不丁说了一句。
“大人愿意帮我了?”邱静岁反应过来,眼睛骤然发亮,她笑得一脸谄媚,“明天,您放心,我保证不负所托。”
——
邱禹白已经考完,邱静岁听他话里的意思考的还算不错,估计有戏。
放榜要足足等上三日,邱禹白彻底放松下来,提议说明日要带妹妹出门逛逛。
“不用,”邱静岁忙拒绝,“我明日要找三娘裱画去,没空闲。”
“那改日?”邱禹白也不执着于日子,继续提议。
“再说吧……”邱静岁敷衍着道。
“那就改日再带你去踏青。”
刘夫人一锤定音:“踏什么青?到时候该相看人家了,你们兄妹俩一个也别想逃。”
母上大人发威,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都很无奈。
次日,邱静岁戴上面纱拿着绘画工具,坐上来接她的马车准备前往刑部。
不过等她一上马车才发现车内还有一人,竟是身穿绯色官袍、腰佩银鱼袋的陆司怀。
“大人,”邱静岁捧出一张笑脸打招呼,“您也去衙门呀?”
明明昨日还是一副不熟的模样,今天就开始笑脸相迎了。陆司怀想到她态度转变的原因,心中更添一丝郁气。
见对方阖上眼不搭理自己,邱静岁也没有气馁,她没话找话:“太川郡主是那位王府的千金?她今年多大了?”
陆司怀继续闭目养神。
“大人为何叫我离公冶文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