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混江湖的,肯定知道他们身份不一般了,没必要再在他面前装那套公子小厮厨娘的戏码。
邱静岁皱着眉上前站了一步:“那你偷我的东西做什么,那个玩意儿又不值钱。”
“我……”少年哭丧着脸,“那天晚上捡袋子的时候摸了一下,圆圆的,还硬,我又打听到你们是从京城来的,还以为是那什么夜明珠、宝石石料呢……”
“谁知道竟然是那种东西,我本来想放回去的,但是船快靠岸,小姐你又回了房,我知道肯定会露馅,只能跑路。”少年的声音低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邱静岁问。
少年小心翼翼地睨她一眼:“青竹,这是爷爷给我起的名字。”
如果他说的是实话,也算得上事出有因,邱静岁看向陆司怀,想看他如何处置。
“搜身了吗?”陆司怀问。
追霄摇头:“他主动把东西都交出来了。”
青竹连连点头:“是啊是啊,除了穿的衣服,我身上什么也没有了。”
“搜。”陆司怀言简意赅。
虽然觉得好像没这个必要,但是邱静岁没有开口打断,眼睁睁看着追霄手法粗暴地将青竹浑身上下搜检了一遍,连鞋子都脱了。
不过如青竹所说,再没有搜出其他赃物。
本要收手的追霄突然摸上青竹的腰间,在对方忍不住痒得浑身扭动时,一把抽出了他的汗巾子。
青竹忙攥紧衣服,脸色煞白:“大爷,我是清白人家,做不来小倌的。”
追霄没搭理他,把汗巾子叠好放到桌上:“大人请看。”
汗巾子用料不差,末端还绣了一段花样繁杂的卷草纹,不像是普通人家会有的东西。
“你老实说,这是从哪儿来的?”追霄的语气让邱静岁知道其中大有文章。
“……是偷的。”
“在哪儿偷的?”
“船上。”青竹低着头答。
“还不说实话?!”
邱静岁看见追霄走过去强握住青竹的手,不知道动了哪个地方,青竹连声喊疼,招供道:“是从京城偷的,大爷饶命啊!”
“你在跟踪我们?”
“没有,绝对没有,”青竹摇头不止。
“那你为什么到过京城,你爷爷应该不在那里吧?”
青竹嗫嚅:“我是被爷爷收养的,爷爷家有一门亲戚在京城,是有钱人。我去借钱看病,没要到,气得我就把他的汗巾子给偷了。”
“亲戚做什么?叫什么?”追霄追问。
“他在公主府厨房上做事,名字叫十两。”
“定安公主府吗?”邱静岁插嘴问。
“对对。”
说辞倒是一套接着一套,但是邱静岁却总觉得有说不通的地方。
“拿些银子给他,”陆司怀站起身来,“放他走。”
追霄听命行事,把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塞进青竹怀中。
青竹不敢相信居然会被这么轻轻放过,等确认没人再为难他后,感激地朝他们磕了几个头,一溜烟跑出了客栈。
不必多言,陆司怀一个眼神,追霄便追了出去。
看着汗巾子上的花纹,邱静岁若有所思:“这是定安公主府的标记?大人还是怀疑他是从京城跟踪我们过来的?”
“嗯。”陆司怀走到窗前,看着下面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想的却更多些。
公主府,难道……
——
昨晚留下的那点尴尬氛围,在审问过小贼后,自然消散了,无论是陆司怀还是邱静岁,谁都没有再提一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