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探知了黄掌柜要去开酒楼的事,李富贵心胸狭隘,黄掌柜的好口碑他也是听说过的,怎么可能容得下他,于是,他就找到了我,让我想办法。”
牛三听着就来气:“当时你为何不拒绝。”
老张叹了口气:“唉,我也想啊,你看。”说着,老张脱了鞋,牛三和云燕低头一看,他的左右脚的小脚趾都没了。
老张继续说:“他把我囚禁了三天三夜,不给吃不给喝,见我还是不屈服,又把我两个脚趾切了去,虽说疼痛钻心,我还能忍,可是,他在这三天里,找到了我的儿子,他把我的儿子送到了名仕学府。”
名仕学府,云燕是听说过的,一个非常有名以培养科举人才为主的学堂,收费极其昂贵,里面的先生都是赋闲下来曾经在朝为官的文臣,如今经过科举出人头地的十个有九个都是这个学府出来的学生。
云燕奇怪:“这不是好事吗?”
老张愤恨道:“什么好事,你以为这个学府是谁办的,徐愈。”这个名字很陌生,云燕并没有听说过。
老张冷笑一声:“你们这些流寇怎么可能听说这个名字,他可是三山省巡抚,从那时,我便知道了,我全家都跑不了了,你说!我不顺从又能怎么办!
于是,我利用黄兄的信任,让他把建造酒楼的事情全权交与我,我知道他全部身家算在一起能有万两,按说,这些钱建造一个酒楼绰绰有余,可是我虚报价格,原本只需要四千两就可以建成的酒楼,最终我做账为一万两千两。
当时黄兄对我深信不疑,我又......”他顿了顿,似乎在调整情绪:“我又故意在凌晨时分收了一批螃蟹,露天存放,各位可能有所不知,被露水打过的螃蟹,是不能吃的。别说当时,就算现在认识螃蟹的人也很少,他们根本不知,我把这批蟹给了黄掌柜。
于是,当天,去他酒楼吃饭的人,轻则腹泻不止,重则丢了性命。从此黄掌柜一病不起,直到离世前,他都没怀疑过我,还把女儿托付给我照顾。”
说道这里,张伯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