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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他祭品(2 / 3)

,信了那一切卑劣谎言,还穿着她缝的那破线口。

“随你怎么讲,你高兴就行,千万别动气。骂我也可以,若不够,就带着程长弦一块骂。若还不够,一会儿我带你去他棺前,你吐口唾沫出气。”方樱左手按着他胸口穴位阻止毒性扩散,生怕他再不高兴,吐出口血来。

程长弦绝望地阖上眼睛。

‘可我是她的夫君啊,为何在她心里,比不上那种以色侍人的媚子戏郎?’夷湛的话回荡脑中。

这一刻,程长弦也很想知道答案。

为何?为何!

更可笑的是,让夷斟与他发出同一疑问的戏郎,还是一个人。

他竟就变成了那个人。

红丫端着一盘祭品回来,看见地上的黑血大惊失色。

方樱招她蹲下,叽里咕噜耳语一通。红丫放下盘子:“可是这么晚了,药房还开吗?”

“没事,你去那托盘里拿张大钱,怎么着都能敲开药房门,剩下的就当作是的你跑腿费。”方樱叫她宽心:“程长弦遗产多的是,有的花。”

待红丫走后,一只苍白的手虚无地握住方樱腕上。

“说了别动。”方樱不敢把手从他胸口上放开。

“我问你。”小戏郎咬着牙:“你叫戏子的钱,难道用的全是程长弦之财?”

“也不能这么说。”方樱右手拉近祭品盘子:“他生时自然归他,他死后遗产便归我,我是他的遗孀嘛,随便花。”

程长弦无话可说。

此女脸皮厚重,万中无一。

他眼见她捡起祭果,吹不净上头的灰,硬往他身上抹了几下,心安理得的啃进嘴里。

程长弦肺疼,眼泪再度溢出眼眶,哭的肩头抽搐。

“别哭了,你是不是也没吃饭,肚子饿?”

“与你何干!”

“哎呀,那也没法子,你现在吃不了东西。”

“呜呜呜。”

“够了。”她语气渐无耐心,咽下果子,眼中尽是恐吓:“别哭了!”

程长弦莫名一震。

原来她凶起来是这般模样,与她相识十几年来不曾见过。

她对阿忍的真心似乎不是想象中的至死不渝,舍得对他这样大呼小叫。

她可没这样凶过自己。

程长弦别过下巴,擦去眼泪。

“这就对了。”她倒欣慰:“没什么过不去,你信我,一定让你活下去。”

“怎么信?这毒并非这么好解。”程长弦不忍直视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

已经到了这种时刻,她也不忘吃他豆腐。

看来跟这个戏子没少腻歪。

程长弦尽力让自己不去想,再想又要生气,一气眼泪又该断线。

实在丢人现眼。

气氛陷入良久沉默,直到红丫挎着篮子回来才有了动静。

“小姐。”红丫打开药包:“您说的碳灰、金银花、抑肠草…这几种草药都有,但有一味洇甘莲没得卖,店家说这东西太稀有,现在长京市面上几乎找不到。”

“罢了,就先如此。”方樱也知道难找。小戏郎中的毒毒性极为寒凉,寻常解法无论如何都会留下后遗症,唯洇甘莲有根治的可能。

她捞起一把碳灰混进碱水里,掰过小戏郎的下巴,直直灌入他口中。

小戏郎本要反抗,可似乎尝出了那味道,便乖乖咽了下去:“楼回怜,你会解毒?”

“昂……”方樱又胡说:“你知道,我爱看书,都是书上学来的。”

她推个盆子到小戏郎面前,小戏郎捏住喉咙往里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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