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可这天师堂不是不分正邪了?你怎么处理?”
“草菅人命是实,按律当斩也无误,无非是等着国师出招。”
二人正讨论着后续的处理,宋枕书打马而来,飞快下马朝二人奔来,看到满地的血腥,恶心得后退两步。
“萧大人,许多百姓跪在官府门前喊冤呢!说要天师堂偿命!”宋枕书赶紧禀报。
季念念跟萧怀昭对视一眼,来了。
等他们回去官府,地上乌压压地跪着一片人,不少人身批缟素,怀抱灵牌,恸哭声一片。
季念念粗粗一扫,就看见了不少在飞梦楼救出来的百姓。
“诸位有何冤屈,便与这些状师说,一并处理。”萧怀昭还不等人哭诉,便挥手让人摆上桌椅,让百姓排队告冤。
甚至贴心地又搬来太师椅与遮阳青棚,邀请季念念一同坐下,在这里靠近守着。
众百姓面面相觑一会儿,状师吆喝着让他们速速来告冤,便一个接一个地排队诉说。
“你这是早有准备?”季念念喝了口茶,对着萧怀昭嘀嘀咕咕。
萧怀昭老神在在地靠在太师椅背后,神色淡定地刮了刮茶盖,“苦的是百姓,有冤报冤,你代表天师堂,我代表朝廷,收集这些证据也许能让正邪之分重新恢复。”
可有人看不得天师在此处。
一男子冲到萧怀昭面前跪下,痛哭:“大人!天师皆为草菅人命之徒,我一家老小枉死啊!大人!”
萧怀昭拨开男子抓着他袍脚的手,扶起他:“将你家人因何选为人牲的理由告知状师,刘皋及其同党已伏诛,节哀。”
那人不依,又嘭地一声跪下,痛苦与愤恨混杂成满脸涕泪,“大人!这哪够?!没有刘皋,之前作恶之人又怎么算?!他们就没一个好人!”
突然,从人群中一身缟素的人冲出,手中握着匕首,向端坐的季念念心口猛刺!
萧怀昭正要去拦,男子猛然抱住萧怀昭的双腿。
季念念猛地将手中茶水泼向行刺之人,那人下意识一躲,季念念双手一撑扶手,忽略肩膀的刺痛,一脚踹开。
那人咕噜噜滚远,兜帽掉落,是一面色苍老的妇人。
萧怀昭此时也踢开了那抱住双腿的男子,怒声:“季天师救人牲,又斩杀刘皋,你们却来行刺?!”
二人迅速被侍卫制住。
那老妇人白发凌乱,眼神浑浊,呵呵笑了两声:“装模做样。”
男子见行刺不成,一脸死志:“那刘皋以前也说要让檀渊城鱼米富足……结果呢……”
诉冤的百姓也都沉默了,用怀疑地眼神扫视季念念,在他们眼中朝廷命官才是救人的。
季念念沉默,她没办法为檀渊城其他天师背书,对刘皋借水神之说杀人却视而不见的天师们,某种程度,也有错。
就在事态低迷之时,一小女孩儿爬了起来,跑过去抱住季念念的腿,对着行刺的二人笃定道:“姐姐就是好天师!她当执首肯定能好!”
稚嫩的声音如幼鸟,铃铃响起。
被季念念救过的百姓见状都站了出来,应和声此起彼伏:“是啊!”“就是!”“季天师就是好天师!”“让季天师当执首!”
季念念摸了摸小女孩儿头,“多谢你。”
小女孩儿蹭了蹭季念念:“我才要谢谢天师,那刘皋太坏了!”
季念念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说的对,确实太坏了。”
季念念将小女孩儿送回父母身边,对百姓承诺:“天师堂以往被邪修把持,残害百姓,现已伏诛,诸位的冤情萧大人会带给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