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判断是谁?竟然敢这么冒险?”季念念追问。
萧怀昭冷笑,“还能是谁,当然是小心眼的傅家人,大概率是傅之远。”
他嫌弃道:“傅之远这家伙,藏了那么久,这么迫不及待地暴露自己……怎么一些时日没见,这般沉不住气了。”
季念念狐疑地看了萧怀昭一眼,“你做了什么让他沉不住气?”
萧怀昭一哽,转移话题道:“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季念念想起今天萧怀昭的异常,她敏锐道:“所以你这次妖化,不是因为酒?”
“……不是,只不过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念念不必挂心。”萧怀昭以拳抵唇,轻咳一声。
季念念凑近去看萧怀昭的眼睛,对方犹豫地移开眼神,她眼睛一眯:“你撒谎,鼠患一事本就重要,你却不跟我说?”
周围的侍卫被季念念质问的语气吓了一跳,都抬头看向季念念,满脸震惊——
竟敢这么跟大人讲话……季执首未免过于大胆。
但萧怀昭看季念念双目含火,心虚地撇过脸,“这事儿说来话长,总的来说,对鼠患不重要。”
“呵,不重要,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傅之远做的?傅之远沉不住气……难不成跟傅宜蕊有关?”季念念又逼近一步,萧怀昭下意识往边上一移。
“你今日!……还有这暗中做鬼的事情,你还说不重要?”季念念真的生气了。
萧怀昭低头。
护卫们纷纷把头低得更低了,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弱气的大人。
“我……”萧怀昭还要说什么推脱,但见季念念神色冷了下去,似乎转头要走,他立刻拉住季念念的胳膊,慌张道:“我们去一旁说……”
二人走到一边,季念念听到了傅宜蕊求爱不成的全过程。
即使萧怀昭说得很委婉,给傅宜蕊留足面子,她也能感受到萧怀昭的愤怒与无奈。
季念念一时间不知道作何评价,这傅家人怎么行事都这么……无所顾忌?
她拍了拍萧怀昭的肩,“以后还是躲着她走吧,鼠患的事情抓住了尾巴,就不可能放下,说不准有新的机会?”
萧怀昭点点头,他神色带上些难以察觉的困倦:“今日过于折腾,明日告假,咱们去看看地牢里的人。”
“好。”季念念点头。
第二日一早,二人直接前往萧府地牢。
地牢阴湿,季念念一入地牢就感受到凝滞的空气,越往下走,淡淡的腥气扑上鼻尖。
萧怀昭走在前头,停在一间牢门口,狱卒拉开门,让二人进来。
季念念扫见牢门口被关在笼子里的老鼠,鼠须上挂着血,有些尖牙上还有血肉……
吊在墙上的人披着萧怀昭的衣服,一双腿被啃地血肉模糊,止血的药粉洒在伤口上凝固成黑色痂块儿。
他垂着头,似乎已经没了神志。
“泼水。”萧怀昭冷冷吩咐。
狱卒哗一声将水泼在那人身上,送货人抖了一下,发出痛苦的□□醒来。
“愿意说了?”萧怀昭坐在狱卒们搬来的太师椅上,示意季念念坐在他身边。
萧怀昭冷眼无情地看着送货人。
送货人嘴唇龟裂,虚弱抬头:“我们的货都是层层转出,我只负责送到,具体的位置我真的不知。”
萧怀昭:“那你们交接在哪儿交?”
“每次都会换地方,这次我被抓……之后肯定更加谨慎……”送货人语气恹恹。
萧怀昭:“你修灵,是隶属于哪个部门?”
送货人咽了咽嗓子,干涩道:“……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