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露在黑色面巾外的眼神冷漠。
白梦月见对方毫不在意,甚至将匕首贴在她另一侧脸上作势要划下。
“等等!”白梦月换了脸色,讨好道:“大人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抓民女?你说的那些东西,我真的不明白。”
黑衣杀手冷笑一声,掏出一张口供放在白梦月身前,“大人追查了许久芙蓉蕈的事情,你跟李思仁里通外合,掏傅府家底的事情已经确认,还是老实交代,给自己留个全尸吧。”
白梦月大声反驳:“有人诬陷我!我从没做过这些事情你让我跟大人说!我要当面对质!”
黑衣杀手似乎有些同情地看着她:“你若说出下家,便是赎罪,什么也不说,无非是受些折磨再死,何必呢?”
白梦月的发髻本就凌乱,疯狂摆动挣扎下更是散了满身,她突然觉得不对味儿起来:“什么意思?什么叫何必?”
难不成傅之远是想卸磨杀驴?他找到了别人来替代她?
白梦月还来不及深思,杀手又换了一把短锯,随后他半蹲下,扯下白梦月脚上的袜,将锯齿压上她的脚,作势要割。
白梦月惊恐大哭:“别别别!求求你!我真的没有,啊!”
还没等白梦月辩驳完,杀手已经拉断她的小脚趾。
“说不说?”
因为剧痛,白梦月大骂傅之远狼心狗肺,见杀手又要再割,她连忙先承认:“我说我说!”
杀手顿时起身,嘲讽道:“我说过,何必呢?”
白梦月一头冷汗,“你让我缓缓,我好痛,不知道从何说起。”
杀手听完这话,从桌几上拿起一个药瓶,啵地一声拔开塞子,一股灵药的清香传出,他将药粉撒在白梦月断掉的脚趾上。
白梦月扫见这瓷瓶瓶口上嵌着一圈金线,她心中一顿。
这药瓶是千金方专门供给傅府的,当真是傅之远要杀她!
白梦月对傅之远的那点旖旎心思彻底没了,只剩下怨恨跟恐惧,这傅之远是真把她当软柿子了?!
杀手潦草地给白梦月治完伤,重新来开门放进一人,那人拿着纸笔,显然是要给白梦月录口供。
可白梦月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正急得冒汗,院中突然传出打杀声。
那杀手向外看了一眼,立刻重新罩住白梦月的头,将她扛起冲出门外,似乎是逃走,白梦月拼命挣扎扭动,从他肩头摔在地上——
砸落在地的痛感还未消散,白梦月衣领一紧,差点被勒死。
但立刻,一声裂帛响后,拎她衣领的手陡然一松,腥热的血突然泼她一身,甚至浸过黑布盖了白梦月满脸。
白梦月双手被缚,挣扎着往后挪动想跑。
又是一双手抓起她的胳膊,将她抱在怀中,“走!”
这声音低沉,不是她熟悉的人。
又是一通颠簸,搭配着到处乱窜,白梦月的胃抵在救她人的肩膀上,差点被顶吐。
等被扔进马车里,罩着白梦月脑袋的黑袋才被扯下,“白掌柜,刚刚多有冒犯。”
白梦月一脸懵地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呆呆地答了一句:“无事。”
年轻男子朝她爽朗一笑,“抱歉来晚了,这些人行踪诡谲,我们差点跟丢了。”
马车奔驰地速度极快,白梦月立刻问道:“这是要去哪儿?”
年轻男子沉默片刻,“抱歉,现在不便告知,等见了季执首自会知晓。”
白梦月泄气似地靠在软垫上,恐惧惊吓又受了伤,此刻闭眼昏了过去。
年轻男子给白梦月受伤的脚重新敷了药,又清理干净她脸上的血痕,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