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脾气,遇到事就得激一激才行。
“她走了。”
“去哪了?”
夏今祺竟然没听懂,还问去哪了!纪言顾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用喝酒的方式阻挡悲伤情绪的外流。
“不知道!”
“那你问呀!”
“要是能打通电话我就不来你这了!”
刚倒的一杯酒就很快又到了纪言顾的胃里。
他今天喝酒这架势,是要不醉不归,以酒消愁呀,喝得急且心里憋着事。
“啥意思,纪言顾,堂堂的纪大总裁,您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明白呀?”
看着纪言顾这磨蹭劲,夏今祺急了,听他说话气死个人。
“离婚协议书……”纪言顾的情绪落到了最低点,声音也有些暗哑,“她签好字了。”
夏今祺一愣,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净身出户,这些年来纪家人送给她的所有礼物,她都一条一条记下来了,一样也没带走。”
“车房不要,礼物不要,银行卡不要,股份也不要,什么都不要。”
纪言顾的声音在发颤,胸口起伏也更剧烈,嗓音提高了不少。
“那她到底要什么呀?这两年多她到底为了什么呀?”
“时间还没到呀,还没有满3年呢,她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
纪言顾看着夏今祺,像是受了欺负的孩子,述说着施暴者的种种虐行,渴望得到安慰、赞同和保护般的,他红着眼睛。
“她留了一封信,一份离婚协议书,几份文件就走了,她甚至都没有亲口跟我说一声!”
“为什么呀?有问题不能亲口说吗?”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又弱了下来,仿佛说完这些话就陷入到了精疲力竭的状态中。
夏今祺能看出,纪言顾遭到的打击很大。
“你是说……云禾走了?不回来了吗?”
沙发上的男人冷笑一声,“回来啊,回来跟我办手续!”
看着纪言顾这副颓样,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片刻的安静之后,夏今祺问道:“纪言顾,你现在看清自己的真心了吗?”
”什么?“
“我是说你对云禾是哪种感情你明白了吗?”
那种感情,纪言顾好像还没法描述。
他只知道他昨晚才因为她床头柜上的照片不甚欢喜,今天就经历了一场大雨,雨去后,失望的种子在心中一层层萌发,快要把他的心占满了。
“你看,你也说不出来。”夏今祺拍了拍纪言顾的肩膀。
“所以啊,你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想想,你有没有那么喜欢她?她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地位?”
“有可能你只是习惯了身后有人追随呢?如果你不爱她,你很快就能重新开始新生活了,少了一个追随者的痛苦是持续不了多久的!”
“但是如果你爱她,那这段时间你可就有的煎熬了,想到她那么决绝地料理好一切远离你,那种痛苦怕是堪比毒药哦!”
“爱情这东西嘛,就是和毒药差不多,你明知道它危险,毒性发作时可能一命呜呼,但你还是愿意夺下药瓶往自己嘴里灌,就像真不怕死一样。”
最后夏今祺特意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确定你对沐梓心真的一点感觉都没了吗?你已经把她从你心里清除干净了吗?”
“想清楚这些问题对你们三个人都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