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一病,竟如此严重。
她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仍治不好爹。如今已身无分文,只能靠挖一些野菜维生,可她爹,病的如此严重,不吃些营养的怎么会好呢?
那天,李大娘所饲养的鸡,无端飞进她的院里,她本想就杀了那只鸡孝敬爹的,但又想到自小爹给的教训,昨日要行的正,做的当,便断了杀鸡的念头。当下便抱着鸡要去还给李大娘,没想到和李大娘的突然出现撞个正着,她竟把她当小偷,要押她进官府。
自小爹便告诫她,昨日要有骨气,她铭记在心,想不到那天的官爷,却轻易的就毁了她的清白,把她当成了小偷,那比杀了她还令她难受,所以她心中十分愤怒。
燕南山忧郁的望着女儿,他有满心的不忍,却因病重而说不出口,蝶舞回望着他,露出难得一见到笑容:“爹,您别担心,蝶舞现在在编竹篓,等编好了,就可以卖钱来替您治病了。”
蝶舞话才说完,即感到屋外有道视线望来,她一回头,看见了个高大的人影站在屋外,是那天的那位官爷。
袁一凡站在门边,审视着屋内的一切,发现一切真是破落的可以。屋上竟破了好几个大洞,既无法遮阳,也无法遮雨,屋内就一张看似快塌的床,一张缺角的桌子和一个看似快断裂的板凳。
蝶舞戒备的望着他问:“敢问大人有何指教?民女那日已经说过了,没有偷那些村民的东西。”
袁一凡自顾自的走进来。
“我今日来,不为官事,你别紧张。”袁一凡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
蝶舞立时闻到一阵食物香味,立即感到饥肠辘辘,但她仍一脸防备的望着袁一凡:“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吃吧!你和你爹都多吃点。”袁一凡打开了那包食物,里头有包子,烧卖及一只烤鸡,那香味令人垂涎三尺。
但燕蝶舞只觉得备受侮辱,她忿忿的说道:“大人,我们不需要救济,等我爹病好了,我们自会打理身家事。”
袁一凡淡淡的望了她一眼:“如果你为了自身的骨气而饿死了你爹,恐怕是大不孝的罪行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燕蝶舞执意的问。
“我当然有我的目的,我袁一凡也不是个会白白浪费好心的人,今天会找上你,定是对你有所求,所以,你放心吧!我保证咱们互不相欠。”袁一凡站起身说道:“你和你爹先吃点东西,我在外头等你。”他转身向外大步的走去。
“你---”燕蝶舞只觉他一意孤行,完全不顾别人想法,见他走远,又望着桌上的美食,她不禁叹了口气,心想,目前已是最坏的状况了,袁大人要再有什么要求,只怕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有了这些食物,至少爹也不用再挨饿了。如此一想,蝶舞忙慢慢喂食她爹吃食,想不到她爹看似奄奄一息,食物一送入口,竟有精神的吃了起来,蝶舞不禁欣慰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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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一凡望着眼前的杜鹃花,红的,白的,黄的---五彩缤纷,令人赏心悦目,可目前的他却是心事重重,失了那份赏心悦目的闲情逸致。
蝶舞悄悄的走近了他,恭敬的叫着:“大人---”
袁一凡转身望着燕蝶舞,像燕蝶舞这般十七,八岁年纪大姑娘,大多爱打扮,可燕蝶舞却一身朴实,长发也只是随意的编成辫子垂在胸前,一张小脸尖瘦的可怜。
唯一令人注意到,只有她的眸子,那是双明亮无畏的眸子,仿佛一眼能看穿人心,说实在的,要不是燕蝶舞的那对眸子,他才不会去多看她一眼。
从李大娘口中知道了燕蝶舞父女四海飘荡靠江湖卖艺为生,他觉得燕蝶舞是位奇特的姑娘,刚才他见燕蝶舞侍亲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