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不甚宽敞的青石道缓行,不一会儿,已置身在幽幽竹林。
“小姐,先等等,前头乌漆嘛黑的,要是跌了跤可不好了,咱看---还是回头同老太姑要一盏灯吧?”呜---没事种这一片竹林做啥?走在喉头的小丫鬟瞅着八字居,扯着前面姑娘的衣袖。
凤鸾莲步微顿,笑道:“等折回去老太姑那儿再出来,咱们说不准都走回大宅了,况且,也不是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沿着青石道走,穿过这片竹林,一会儿就能步出绿竹院的。”一早,她便已来到绿竹院,直到方才和老太姑一道用完晚膳,这才起身离开。
她自小就被指定,在老太姑那儿,自有她非学不可的东西。
而今情况还算寻常,有时进了绿竹院,一待便是七,八日,和老太姑一同‘闭关’,连明心也被晾在外头。
“唔---”明心眼珠子滴溜溜打转,不自觉缩了缩脖子,不知是冷还是怎么着,再开口时,带着轻微的颤音,“小姐,咱,咱们总觉得这片竹林子---唔。不太干净,上个月,拿小哥进竹林里收拾落叶,却莫名其妙跌得鼻青脸肿,他说---说好像有谁在背后推他,呜---小姐,您听过竹竿鬼吗?”
凤鸾微乎其微一颤,很快宁定:“瞎说什么呀你?”
“没瞎说呀,民间都这么流传的,事出必有因,无风不起浪的,呜---大伙儿既都这么说,那肯定是有的,小,小姐没听说过吗?”明心白着脸蛋,紧紧挨了过去。
她当然听过。
那男子讲的绘声绘色,再加上那朦胧诡谲的夜,乱风拂过竹林的悲涩呜咽,顿时吓得她手足无措,不能细思。
不怕,有我在---
唉,她傻啊,神智不清了,怎么莫名其妙又叫那恶人给---给欺负了?
想起郊野外,温泉石上的那夜,当时她的唇瓣因惊惧而发凉---越想,凤鸾的脑子越是犯晕,此时此刻,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留意周遭?
出于她意料之外,他竟未将她劫走,静悄悄的又把她送回宅中的凤氏祠堂,没惊动一人。
得空,我再来瞧你---临走前,他冲着她如此笑道。
唉,不想了,不想了!凤鸾咬咬银牙,气自个儿做啥挂念着他的话,下回他真敢来,她二话不说先张声呼救,免得受他欺凌。
明心丫头不知主子脑中转些什么,她忙盯着周遭,忽然间,她全身紧绷,发出重喘。
“鬼,鬼鬼!有有---有鬼---”
明心丫头还没来得及发出更响,更亮,更尖锐的惊呼,那抹白影瞬间飘近,挥袖迅捷如电,她闷哼一声,双腿一软,整个人便往前栽倒。
“明心?”
事情起于眨眼之间,快得不及反应。
凤鸾赶忙要扶住自个儿的贴身丫头,可惜力气不足,只得揽着她顺势坐倒在地。
一抬脸,那抹白影立住不动,轮廓顿时清明,正笑望着她。
“霍连环?”她错锷万分。
“鸾儿。”他亦唤她,不过音调比起她的可要温柔许多了。
“你别唤我的小名。”
“那我该唤你什么?”
凤鸾一时间回答不出,分不清是气愤多些,亦或是惊愕多些,又或者两者兼具吧!她甩甩头暂将小名的事抛开,冲口质问:“你对明心做了什么?你,你---扮鬼吓唬人,很好玩吗你?”
霍连环浓眉一挑,低声道:“她没事,我点了她的穴道,昏睡几个时辰就会醒来的。”他不着夜行服,却是一身浅灰色的劲装,仗着艺高胆大,根本不怕暴露行踪似的。
凤鸾抱住明心的后颈,另一手臂有些吃力的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