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风拂去了所有的烟灰尘乱,几乎全军覆没的败者立在大岛最高点断壁绝崖上,整面的黑岩壁陡直光滑,底下惊浪拍击,伴随着长年巨响,冲撞出一波波银亮的水光。
“她在哪里?”声音比惊浪还冷,霍连环胸口的五色火焰仿佛燃进深瞳中,炯炯瞪着那黑袍随风翻飞的俊美男子。
后者似笑非笑,全无战败者该有的颓丧神态:“没头没脑的,你到底在问谁?”
霍连环逼近步,身后分批进驻的手下已控制住岛上各处,而五色火单挑东瀛狼鬼,这是场男人对男人的战役,夹杂着浓厚的个人恩怨,正双双对峙,暗暗评估。
“一个月前叫你带走的凤家姑娘,你把她藏在哪里?”霍连环逼自己冷静。
狼鬼笑声朗朗,“你说的是她呀!”点了点头,“那女娃抵死不肯说出凤氏藏宝图的秘密,本该狠狠的赏她一顿鞭子的,叫她吃些苦头,可又见她生得细皮嫩肉,也是个美人儿,一时间把持不住,就把她抱进怀里,成了她的好哥哥了---”
霎时间,眼前一片红雾,霍连环握紧拳头,臂上青筋陡现。
“呵呵呵---”
他喉中猛地发出野兽般的狂吼,胸口狂滔一阵强过一阵,激得理智尽失。
不等对方继续往下说,他如捷豹疾扑,势若疯汉,连环腿与拳法尽走刚猛路子,听不见身后手下们的急嚷,只想将眼前那万死不足为惜的敌人碎尸万段。
狼鬼沉着以对,两具高大身影在断崖上飞窜攻防,招式变化之快,对应之速,凌厉得叫人瞠目结舌,仿若不取对方的性命誓不罢休。
百来招过去,霍连环回身寻到一个空隙,连环腿踢中对方胸口,而左肩也同时挨了狼鬼一掌,双方各自挂彩,彼此稍推开了一小段距离。
不顾肩头的剧痛,霍连环待要再上,却发现适才两人交锋之处遗落了一块折成四方之物,硬是由对方身上掉出。
狼鬼亦惊觉到了,可有意无意的,他携住气血郁闷的左胸,欲要冲上前去拾回到脚步略颠了一下,下一刻,那块东西便落入了霍连环手里。
不知怎地,霍连环的心隐隐发颤,有股极端不详的恶感笼罩周身,而小陶沙之前提点的话,那此而一直不愿细思的话,此时正在耳边嗡嗡乱呜---
那张藏宝图倘若落进狼鬼手里,凤家的凤鸾姑娘对他们而言,不就没任何用途了---
没任何用途---
不会的!不可能---绝不可能---他屏住气,用力的摊开那方东西,当那精致的刺青图映入眼中,他有一瞬间晕眩,后脑勺猛烈的疼痛起来,如同重重的挨了一记槌击。
不---
他紧抿着唇抵抗那无边的痛,忍不住粗喘,手指不住的磨蹭,努力的要去确认这图是否真是---人皮---一个姑娘的柔背---属于她的肌肤---
不行。
他没办法,心太乱,太痛。
他已辨不出。
“你到底把她怎么了?”慢慢直起身躯,他紧抓那块图,神情似癫若狂。
狼鬼诡异的牵唇笑了。
“我把她怎么了?那图你还瞧不明白吗?是海宁凤氏的藏宝图啊,她嘴硬不说,可等救成了她的好哥哥,自然把她---原来那图就刺在了她的背上,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嘛!你说,我还能怎么做?”
“所以---是你从她的背上割取下来的?”
狼鬼扬唇:“怕它腐坏,还浸过特殊的药汁。”间接承认。
风在耳畔呼呼吹过,霍连环双目直勾勾的,瞬也不瞬,沉而清晰的再问:“她在哪里?”
“为什么非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