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连着季时鸣去问的事都知道了。
学生是企业最好的养分，顾舟淮接手后一直很注重和各大高校的合作，挑选可用的人才。人是最值钱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孙秘书不等老板发问，已经说出事情的进展，“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那就撤了吧，”顾舟淮语气无波的说，头都没有抬、视线始终落在桌上的文件上。
已到中年的秘书瞧着自己年轻有为的老板，还是硬了一下头皮，“那锦宁小姐那边要通知吗？”
他感觉这两兄妹回去要吵架了。
顾总翻文件的手指微微一顿，他翻开新的一页，目光依旧落在上面、只是字有些模糊了，“不用。”
不用？孙秘书听见这两字，差点怀疑自己中午吃了毒蘑菇，不然怎么会出现幻听？但他瞧了眼桌对面的总裁，明白顾总是来的真的。
这是干啥呢？
孙秘书顿感不明白，现在不去解释，这不是等着回去吵架吗，难道是自己脱离年轻太久，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
“孙秘书，你还有事？”顾舟淮面带微笑的抬起了头。
微微上翘的丹凤眼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孙秘书浑身一激灵，忙道，“没有，”退了出去。
他一走，顾总的脸色彻底冷了下去。盯着桌上的文件看了几分钟，往日一遍就过的内容，这一会竟然词不成句。
顾舟淮意识到自己在烦躁，但有什么可以烦躁的？
他微蹙眉想了几分钟，没有想出原因，但心情是冷静下去。合上桌上的文件，从抽屉中抽出这次竞标的项目文件，翻了几遍确认无误，心情略好了点。
顾家是实业发家，名下拥有众多原料厂，涵盖食品、医药等领域。前几年被互联网冲击一波，又在顾舟淮接手后，迅速跟上互联网时代。和几个互联网巨头咬得很紧。
与顾家并行的几个家族，也在寻求新的发展方式，大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同样要养远超其他企业的员工，都在小心翼翼的前行。
企业家的野心总是希望能在所有利润大的行业分一杯羹。做到顾氏这种程度，自然不可能只满足国内市场。这次竞标的就是国际合作项目，几个原料头子，都想拿下这块项目。
这一次的项目也算是国家牵线，能成功基本上就是独一份的行业巨头。别管国外的人私底下怎么样，但是明面上肯定要挑名誉好的企业。
在这种时候，企业的名誉非常重要。
这也是顾舟淮顺水推舟的原因，天降让对手降低戒心的机会。事实上锦宁不管，这个帖子这两天也会被删。
再飘就会引起对手的警惕。
当然在这种时候用自身做诱饵，很容易翻船，每一步都不能脱离掌控，必须把舆论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才能打一个漂亮的反击战。
很冒险，但利益足够大。
一直到天黑，顾舟淮才处理完手头的公务，后两天的也‘顺手’处理了。他觉得今天大概会大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