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松开手，过程中盯着顾锦宁的表情，见妹妹没有窜出来的意思，松开钳制。对妹妹笑了下，转头就想摸头说“真乖”，还好及时想起来忍住了。
“睡吧，”顾舟淮说，帮她关了大灯。
卧室内的灯光一下就变得昏暗，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东西。
顾锦宁问，“你要飞走了吗？”
“……我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叫我，”顾舟淮道，退出了卧室。
“哦。”
听见妹妹冷冷淡淡的应声，他在心里无奈地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生活助理送过来的袋子。
他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两套睡衣，一套是女士的。
“锦宁，”顾舟淮拿着里面的那套睡衣和贴身衣物，站在卧室门口，犹豫了下还是问，“你现在会洗澡吗？”
“洗澡？”顾锦宁正在脑中谋划复仇计划，听到这两个字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她今天流了不少汗，身上确实是有点不舒服。
“会啊，”自己当然会。
会就好，顾舟淮松气，不过不会他也可以帮忙，“那你出来洗个澡，换上睡衣。”
锦宁觉得自己为什么要听这个人的话，但是又觉得他说的挺有道，加上身上确实是不怎么舒服，于是她不太甘心地下了床，惆怅道，“好吧。”
这语气……
顾舟淮忍笑，带着人进了浴室，将所有的东西演示了一遍。
瞧着顾锦宁一头长发，他走到梳洗台、拿了浴帽，见锦宁后退警惕地看着自己，无奈道，“我只是帮你扎一下头发，今天不洗头，头发不能湿了。”
锦宁想了想，转过身。
顾舟淮瞧着她弯了下唇，上前用梳子将锦宁的头发梳开，动作很轻的全部抓起、盘起，用浴帽包好。
有点碎发没有包住，他想全部塞进去，于是用手捻住散发往浴帽里塞。
她低着头，脖颈到半个后背一览无遗，皮肤光滑细腻，在浴室的灯下似乎生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顾舟淮觉得现在的女性礼服做得有些过头了。
“好了，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面，”他不怎么放心出了浴室。
锦宁没搭理他。
顾舟淮既觉得有趣，又觉得好笑，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感受到妹妹的小脾气。
虽然很有意思，但下药的人绝不能放过。
脸上的笑淡下去，青年坐在沙发上重新将今天的事过了一遍，他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但还是想把决定权放在妹妹的手中。
他想要的是教妹妹如何面对这些事，而不是让她只是温室里的一朵花。
当然如果她只想做一朵花，也无不可，顾家的资产足够她过上任何想要的生活。
浴室响起水声。
锦宁洗的小脸通红，整个人似乎弥漫着雾气，她穿着塑料拖鞋、睡衣松松散散的，手里拿着毛巾，弯腰想去拿拖鞋。
顾舟淮瞧见这一幕才意识到自己拖鞋的位置放错。
睡衣领口很宽松，锦宁一弯腰就有些不对劲了。
他几步走上前拦住锦宁继续往下弯的动作，自己把拖鞋拿了起来，沉声道，“我来。”
真是一个煎熬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