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百分之一，好嘛！小公司这是自己谦虚。
“宏远智能科技，还算是有前景，目前每年……”该死的，他下意识声音压了几分，“几十万的分红是有的。”
果然，
“居然比我想的还小，这样吧，转个百分之十五吧。”
百分之十五？季时鸣猛的抬头，准备直接问顾舟淮是不是要抢劫，然而在看到对方平静的眼神后，他就像穿着短袖到了冬天，蓦地冷静。
“如何？”哥哥问。
季时鸣快忍出内伤，如何？他觉得一点都不好，脑子里面好像有小人在打架，“舟淮哥，我觉得有点多了。”
“我很看好这家公司的发展，人工智能在未来一定是重点研究对象，是有市场的。”
百分之五太多太多了。
“我知道。顾家又不是垃圾桶，什么垃圾都往里收。”
说话人是语气随意温和。
季时鸣却憋不住了，他挺直脊背直视马上的青年，冷着语气问，“舟淮哥，你不觉得自己说话有些夹枪带棒了吗？”
比沈瑜白还差了点。
顾舟淮神色无一丝波动，语气半点变化也无，他道，“原来你是想全部赠送锦宁。”
季时鸣再也维持不住表面表情，直接崩了，脸色冰冷，带着阴沉的怒火盯着顾舟淮，“我是诚心的，舟淮哥真的要这个态度吗？”
马上的人行动作随意的拉着缰绳，听到这话，他摸了摸马头后才反问，“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
眼神漠然，本就是丹凤眼，此时居于上位更显的凛冽令人胆寒。
顾舟淮非常认真。
如果季时鸣连百分之十五的诚意都都没有，他不介意让对方长个记性。跑到他的面前、耽误他的时间，拿个几十万的分红？
就这点东西？
季时鸣没怎么和顾舟淮的接触过，他这会才意识到这位顾总一直都是来真的，对方脸上的笑跟真正的心思没有一点关系。
他忍不住暗骂：真能装。
人都会装，但是装到这种程度，他长这么大就见过这一个。
聪明人之间的谈话是不需要完全铺开，季时鸣服输，“我转百分十五，”
他听见自己的心在滴血，本来过来道歉自然要找个还可以的公司，结果现在是直接剜了一块肉出去。
“太好了，一场完美的谈话，”顾舟淮笑的十分漂亮，他道，“说起来，你要是提的不是这家公司，得再搭一些东西呢。”
操，
季明鸣全盘皆输，好一会才恢复平日的冷静，知道今天不管来不来，他手里的股份都要给出去。
估计顾舟淮原本的计划是直接让公司换人。
他憋屈到不行。
“李秘书会去找你，”顾舟淮没有兴趣看气鼓鼓的青少年，轻夹马肚、往回走，“回去休息吧。”
这回季时鸣没有心情留下了。
顾锦宁不敢和沈瑜白待在一起，拒绝了对方陪同的提议，一个人骑着汤圆在马场闲逛。九月份的天即便是早上也有些热，这会跑起来顿时一阵凉爽，风从衣领、袖口灌进身体中，吹走燥热。
她这段时间心里一直压着事，无意中越跑越快。等会过神，马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以前跑过的最快速度，她脸立即微微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