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淮像是看出了大夫此刻的想法,他沉声道,“此番过来的事情要保密,若是这件事传出府外,被外人知道的话,我想你知道本世子的脾气。”
大夫被沈应淮这句话吓得蜷缩一下身体。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道沈应淮能文能武,武艺高超,若是真的惹得沈应淮所不满,恐怕到时候他的医馆都来不下去了……
更何况,这京城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信息传出,安国公府的世子也成了亲,或是纳了妾。
就连前段时间还有话说,安国公府和御史府的嫡长女定了亲。
只是后面因为什么捕风捉影的事情而退了亲。
在后面的所有事情都不了了之了。
如今,他在这里看到了安国公府的世子爷陪着另外一个女子,又没有在安国公府……不是外室又是什么?
只不过他也不过是一个医馆的大夫,哪怕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不应该多说,或者是在背后非议。
不然总能惹得一身腥。
大夫想到这里,就已经聪明地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说什么了,“世子爷您放心,小的是开医馆的,自然会保守患者的信息,自然也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大夫是个识时务的。
沈应淮听了这句话便松了口气,而后抬眸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
“去瞧瞧她怎么样了,刚才她落了水。”
说到这里,沈应淮清冷的脸庞终于染上一抹担忧和心疼。
不知道是多少次的自责,如果他再早回来一些的话,何若光定然没有任何机会能够对何昭月下手。
大夫这才点头。
他朝着一旁何昭月的床榻处走去,小梅很有眼力劲儿地帮他递了一个凳子放在床边。
而后,小梅在何昭月手腕处搭上了一块儿手帕。
东岳虽说民风开放,却依旧把姑娘家的清誉摆放在首位。
不仅仅是未出阁的女子,甚至还有成了亲的女子,或者是已经年过半百的老妇人。
只要将大夫请在家中后,大夫要诊断的时候,定然要隔着一层手帕。
大夫将他的手覆盖在手帕处,而后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受着何昭月的脉搏。
此刻和兆月的脉搏,有些虚弱,甚至有时候都感觉不到一般。
再加上隔着帕子都能感受到一股子温热,停顿了半晌后,大夫这才睁开眼睛,而后抬起来手离开了手帕上。
沈应淮看到大夫从凳子上站起来,而后他开口询问,“怎么样了?”
大夫眉头轻蹙,脸色凝重,“夫人的身体羸弱,想来以前就亏空了不少,是以,夫人本身的身体就不好。”
“再加上这次落了水,虽说现在也才刚刚入了秋,湖水并不是很凉,只是再加上夫人身体羸弱,现下夫人受了些风寒,身体都有些发热,小的开一张药方,这段时间一天三副,连喝一个周期便好。”
一般喝草药需要喝上七天,这才叫一周期。
沈应淮听到大夫说完这句话后,从自己手腕处捏出来一锭银子丢给大夫。
“有劳。”
“既如此,就有劳大夫写药方,一会儿本世子会让亲信跟你一同过去拿药。”
说到了亲信,大夫再次不动声色地抬眼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笔直的杨建。
天老爷,希望一会儿子不要在扯着他到处跑了。他这一把老骨头真的折腾不起。
“这段时间的饮食一定要清淡温补一些。万不要让夫人吃那些太凉的。”
沈应淮暗暗记住了大夫的话。
交代完后续的事情后,大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