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朝着都督府的方向去,一个朝着国公府祝卿安的清萧院而去。
玉棋站在清萧院里听到几声布谷鸟叫,转头回去给祝卿安禀报:
“小姐,张氏行动了。”
祝卿安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拿起宣纸端详着自己写的字,似是不满意地蹙蹙眉,轻叹一声放在了一旁。
“知道了,让舅舅那边的人盯紧了。”祝卿安继续沾墨提笔练字。
玉棋默默退出来,站在走廊里。墨画走过来站在玉棋身旁,无奈地悄声说:“主子什么时候才让小姐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玉棋沉默不语,仿佛没有听到墨画说什么一样。墨画摇摇头,安静地站在那里也一言不发。
再说那春梅,出了国公府一路朝着城郊而去。
马车一直到了一处破败的院子门口才停下,车夫先下来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时,春梅迅速从马车上下来进了那院子。待春梅进了院子后,车夫又赶着马车去了这村子的西边。
春梅进了院子,用帕子捂住口鼻,嫌弃的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院墙,推门进了堂屋。
“咳咳咳。”春梅早有准备但还是被这屋里的气味儿呛到了。
“给你那么多银子,就不能修缮一下房子。全部都拿去赌!”
躺在床上的男人抬头看了眼来人,醉意全无,立马起身:“哎呦呦,你可来了!”
说着便上手来拉春梅的手。
春梅拍掉那不知几天没有洗的手,用帕子擦了擦椅子上的土,坐下才轻呵道:“正经点儿!”
“夫人有事要你去办。事成之后,这个数儿……”春梅伸出五个指头。
那男人擤了一把鼻涕,顺便又把手往墙上一抹。两手揣到一起:“那不成!打发叫花子呢。至少一百两!”
春梅心中暗喜:果然眼皮子浅,一百两就打发了,倒省了自己的事。
“成交!”春梅收住脸上的喜色,不叫那男人看出端倪。
“明日,你去城中,装作醉酒之样,在酒肆里说祝国公府前夫人与人私相授受……”
男人听完春梅的话,鄙夷地看了看春梅:“这诬陷人的活儿,我不干,我是有江湖道义的!再说,那可是徐家!又是太师又是太傅的,我活腻歪了去诬陷徐家人。不干不干!”
“呸!你有什么狗屁江湖道义,还不是银子没有给到位!”春梅气的也在没有端着大户人家的劲儿,也口出粗俗之语。
“就这一百两,你爱干不干!”
那男人见春梅气恼了,搓着手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边说边拉住了春梅的手:“我哪儿是为了银子呀,心肝儿~”
“为了你,让我干什么都愿意!这不是你有些日子没来了嘛……快让我稀罕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