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书瑶一副我是为你好的表情,坐在脸色铁青的祝老太君身边,继续道:“大姐姐,外面的谣言传的是谁,你心知肚明。我娘整日操持着这一大家子,哪儿有闲工夫去城郊和谁私会呢?”
“再说外面都传是徐姓夫人,这赖不到我娘身上了吧……”祝书瑶看似是在为张氏解释,实则是帮衬着要做实了徐氏私通的罪名。
“我娘从未礼过佛,也不爱寺院的香火气味。从未踏足过京城周围的寺庙,倒是徐夫人一心向佛,在世时自己去济慈寺上香就算了,也会带着大姐姐……”
祝老太君越听越像是自己的前儿媳,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怒喝道:“祝卿安!还不跪下!你还要说你不知情为你那不知羞耻的母亲遮掩吗?”
祝卿安被没有像前世一样,被老太君吓得六神无主,慌慌张张下竟直接说出了不认母亲的疯言疯语。这变相的就等于承认了徐氏私通的罪名,而且还是自己女儿亲口说出来的,别人想反驳一下都反驳不了。
祝卿安依旧很淡定,转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抬手把玩着发梢,眼睛都未抬一下。
“祖母,稍安勿躁。您亲耳听到是我母亲私会外男了,还是亲眼看到了,嗯?”
祝老太君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气:“你!你!你这个不肖子孙!你,你!你要气死老身吗!”
祝书瑶不停地抚着祝老太君的后背,尽心尽责地扮演着好孙女的角色。
“好你个张氏!”
祝修人未到,怒骂声已经传来了。
“是我对你不好吗,你居然去外面偷人!国公府怎么就出来了你这么个败坏门风的贱人!”
祝卿安心里很是瞧不起自己的这个父亲,都道家丑不可外扬,祝修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声音大得怕是街上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吧。
祝修疾步走进前厅,二话不说,朝着跪坐在地上的张氏脸上,啪啪——两个耳光,打得张氏头发都散开来,垂在脸侧。
张氏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从未对自己红过脸的祝修,颤抖着嘴唇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祝书瑶见自己娘挨了打,跑到祝修面前已经是梨花带雨了,跪在张氏身边,扶着张氏让依靠在自己身上。
“父亲!您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娘呢。这幸亏不是我娘做的孽,要真是我娘干的,您不得直接杀了她呀。”祝书瑶哭喊道。
祝修伸出手颤抖地指着张氏:“国公府除了这个贱人还有其他夫人吗?啊?你道我冤枉了她,现在外面人尽皆知,我祝修的脸还往哪儿放!”
祝书瑶看了一眼在一旁悠闲的祝卿安,回头朝祝修说:“父亲,您不止我娘这一位夫人,您有听闻外间说的是您哪位夫人吗?”
顺着祝书瑶的目光,祝修偏头看到了一旁看戏的祝卿安,心中一惊。
是啊,自己不止张氏这一位夫人,还有原配徐氏……徐氏那无趣矜持的样子连自己都不让多碰一下,难不成真是徐氏私会外男?
张氏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说道:“今日晚间,府里出去采买的下人回来,才禀报说外间国公府的流言四起。说得甚是难听,妾身听闻后,赶紧回禀了老太君。”
祝修努力平复想要杀人的心情,咬牙道:“你,细细说来。”
“外间传咱们国公府上一位徐姓夫人,在城郊破庙里与和尚私会。妾身思来想去,府中上下乃至旁支都没有徐姓的女子。回禀老太君后,经老太君指点,妾身才想起,前夫人是姓徐的……”张氏说着边哭边爬到祝修脚旁,拉住祝修的衣衫,两眼一挤,眼泪咕噜噜地往下淌。
“国公爷……您千不该万不该怀疑妾身对您的心啊,妾身心里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