炜彤院。
楚文轩双手抓着郎中的领口,再一次确认道:“你再说一遍!”
从被窝里被拽出来的郎中,被饶了清梦,本来就很不悦,此时又被质疑医术,更是心生不忿。
“这位公子,您若是不信,可再找一位来看看。行医这么多年,若是一个喜脉还能摸错,我也枉为医者了!”
背后垫着软枕靠坐在床上的祝书瑶,轻轻拽了拽楚文轩的袖子。朝郎中说道:“先生见谅,我夫君是乐昏了头才会如此,并非不信先生的医术。”
祝书瑶话罢,朝着自己贴身侍女花漾点点头,花漾便引着郎中出去了。
房内只剩下楚文轩和祝书瑶。
楚文轩满脸的喜色,想要抱抱祝书瑶,又怕挤到肚子,一时间手足无措的坐在床边只敢看着祝书瑶。
“王爷,您不怪罪瑶儿方才自作主张地叫您夫君吧……”
“不怪不怪,本王高兴!瑶儿,你怀上了本王第一个孩子!”楚文轩府中姬妾成群,日日努力耕耘,也不见有任何收获。皇上耳顺之年,不算早夭也只有五位皇子,至今没有一位皇孙。人丁兴旺是皇室最为看重的一点,证明江山后继有人,能代代相传。
所以祝书瑶的这一胎对还未被正式确立太子的楚文轩尤为重要。
楚文轩轻轻抚着还未凸起的肚子:“瑶儿你真是本王的福星!”
“国公府上没有好的郎中,本王稍后派一个太医来照看你,有什么需要瑶儿只管开口,本王一定做到!”
“从现在起,瑶儿你只负责养好这一胎,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知道了吗?”
“是,都听王爷的。”祝书瑶依偎进楚文轩的怀里,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得意溢于言表。
第二日,各方势力都在祝国公府门口蠢蠢欲动。
好事八卦的都想要打探一下,昨日城中漫天的流言到底是真是假。还有一部分,是想探查一下谢景庭为何昨日突然来了国公府,这祝修是否和谢景庭勾结在了一起……
德全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国公府门口比往日多了一倍的人,冷着眼,挥手让府里的侍从,将春梅的尸体抬了出来,随意的扔在地上,也没有找块白布遮盖一下。
路过的行人看着这恐怖的一幕,都快步走过。但也有好事的人群围了上来,对着尸体指指点点。
“昨日针对国公府的谣言,皆是出自此奴之口。此奴对国公府积怨已深,便心生歹意,想要诬陷国公府。现已查明真相,告知众人,再勿道听途说。若是再有人胡编乱造恶意揣测,国公府绝不姑息!”说完德全也不管议论纷纷的众人,转身回了府里。
“真的假的,怕不是推出来一个下人顶了名声吧……”
“我听说好像是真的,这女子我见过,好像是国公夫人身边的侍女,早前因为伺候不当,被呵斥过几句,大概就生了歹意吧。”
“是是是,我也听说过此事,以后找下人也得多多打探一下底细。”
德全回到府里朝祝修和祝老太君禀报:“国公爷,老太君,按照您吩咐的,事已办妥。”
“好,好。”祝老太君点点头。
“你若不愿再见到张氏,将她囚禁在她院子里即可。文王的颜面,咱们也得顾着,不好做太过……”
“这次是张氏陷害徐清婉不成,反害了自己。怨不得我们,如此对她也是看在文王的面儿上。现如今瑶儿已经怀了文王的骨肉,总不能让孩子有个私通外男的外祖母吧。我儿,你要自己想明白……”
祝修默不作声,一夜间好似苍老了许多,颓唐地窝在椅子里。
“娘,儿子真的待她不好吗……她为何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