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脉象。
“这位小姐,无中毒之状,但脉象杂乱无章,似迟暮老人般神气耗散……”
苟栋熙顿了顿,
“能否将这位小姐接到我那院子里小住,或者我到这里来也行,或许每日把脉观色我能找出病因来。否则按这脉象,这位小姐没几日活头了……”
谢景庭心一下紧了,负手站立,看着祝卿安映在窗户上的倩影。
“本督求你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她性命……”
苟栋熙从未见过如此神色的谢景庭,面带哀求,声音轻颤。
“至于其他……待我问过她再告诉你。”
“好,我一定尽力而为。”
谢景庭收拾好自己的神色,走进祝卿安的屋子。
祝卿安见来人是谢景庭,蹙了蹙眉不解道:“谢都督深夜到访有何贵干?不请自来,怕是有失体统。”
“小女身体不适,着墨画去请郎中,谢都督难道也会医术?”说着,祝卿安斜睨一眼缩在一旁当鹌鹑的墨画与玉棋。
“祝小姐,我并无恶意……”
祝卿安起身打断了谢景庭的话:“谢都督不管有无恶意,不也将眼线送到了我身边,不是吗?”祝卿安转头看着玉棋和墨画,又看了看司琴和知书,姣好的脸上满是的不悦与失望,美眸中闪着点点泪光,没想到从小陪自己到大的人竟不是真心服侍自己的,真正的主子竟是他人!第一次在这偌大的国公府,祝卿安体会到了什么叫孤立无援,什么叫孤独无依。
祝卿安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眼底再无泪光,神色冷淡地开口:“都督请回吧,今夜招待不周请见谅。”
谢景庭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直接被祝卿安打断了。
“我对都督并无什么价值,不必在我身上再浪费许多。我与徐家已经决裂,都督也亲眼看到,我在祝家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都督带着你的人请回吧!”
墨画急忙上前跪在祝卿安面前,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小姐!小姐奴婢没有背叛您!小姐您留下我们吧!”墨画说着,眼泪直接涌了出来,声泪俱下。
“小姐,奴婢自打跟了您,就没想过再回都督那边去。您对奴婢的好,奴婢一直记得的!求小姐……您就算不要我们了,也得让我师父给您治病啊……”
墨画拉着玉棋,想让玉棋也给祝卿安说说,她们二人不是眼线,从安排到祝卿安身边起,只忠于她一人。
玉棋将墨画的手甩开,倔强地不愿跪下。
“小姐您是没有心吗?主子送我们到你身边是为了什么,您当真不知还是装作不知!”
“玉棋!”谢景庭呵斥道,不悦寒冷的眼神直直射向玉棋。
谢景庭的心思没有几人知道,玉棋和墨画是最早知道的,苟栋熙是今夜看到与平日完全不一样的谢景庭,才了然于心。
苟栋熙斜倚在门框上,双臂抱在胸前,戏谑地看着往日趾高气扬的谢景庭如今这吃瘪的模样。
闷骚的谢景庭居然动了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