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意为了这场戏，其实也私底下对着镜子联系了好几次，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表现的不好。
就这样一场眼神互动的戏，但李书意已经NG了十几次。旁边的工作人员脸上都出现了一些不耐烦，但是章羽林却不愿意改变。
李书意内心有些着急，觉得自己拖了全组人员的进度。
这边。已经有不少工作人员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章导未免要求也太严格了吧。上午的王娜刚被气走，听说就是被NG次数太多了，所以要罢演了。”
“王娜这么刚的嘛？他就不害怕得罪章导？不害怕违约金？”
“王娜怕什么，人家家里开发房地产的，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来娱乐圈就是体验生活的。之前拍的那些戏，都是导演捧着，你看看这段时间被NG多少次了，能没怨气嘛。”
“但是章导要求高这不是圈内都知道的事情嘛，她进组之前没心里预期？”
“那要求再高也不能一个镜头使劲儿NG啊，这换谁都要累死。不止演员累，全场工作人员都累。”
“听说这个李书意也是个霸道脾气，你们说她NG多少次会生气？”
“我感觉李书意演的还可以啊，这眼神还不行？我看比我最近追的电视剧那主演的演技都好不少了呢。”
“谁知道呢，谁知道导演要啥。”
“也都是人们都惯着导演，所以才允许他这样折磨这些演员。我要是演员我也发牢骚。”
但是周围这些人的讨论，李书意和章羽林都是听不到的。
李书意此时此刻只觉得有些迷茫，她甚至都有些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演了。章羽林想要的到底是那种风格。
“咔。”在章羽林又一次交咔之后，李书意心里的慌张到达了顶峰，他看到章羽林向自己走来，看不清楚脸上的变化。
“李书意，你的眼睛里面没有感情，你知道吗？”工作时期的章羽林和平时完全不同，他看着李书意，表情严肃“这样吧，你就想想，你看邹黎的眼神，邹黎你知道吗？你看邹黎的眼神，是怎么来的，你就怎么看她。知道了吗？”
章羽林的这句话，让李书意内心突然好像有了一点方向。
看邹黎的眼神。
李书意恭敬的点点头，然后开始回忆自己和邹黎的故事。
小时候，邹黎帮自己出头，打那些欺负她的男生。她瘦瘦小小的，根本打不过那些男生，但是为了保护她，还是一往无前的站在自己面前。
想到小时候他们一起，凑着几毛钱，和邹轩一起买那些小零食。
想到小时候她被家长打，然后邹黎拽着她的手跑。
过去的记忆向潮水般涌上心头，这一次，再抬眸，李书意的眼神中，似乎多了很多别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