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足了。
很多人传言她疯了。
是,她确实是疯了,被人折磨成这样,还依旧无怨无悔。
等她换好衣服回到宴席上,就差几个人没有落座。
还好没落座的只有皇帝和皇后,后妃与王亲贵族和一些特殊的官员及其家眷均已到齐,秦舒是这一圈子里最晚来的那个。
“某些人架子真大,人都要到齐了才来。”秦白摸了摸自己新做的指甲,嘲讽道。
“我来的时候摔了一跤,去换了身衣服,这也不行吗?”秦舒压着自己心中的不悦,礼貌回答道。
她本来还想怎么弄脏衣服,结果正好在站起来的时候滑了一下。
她等顾进来之前早让余妙妙在宫门外准备好马车,她赶紧回府帮她更衣,三个人的手脚果然会比较快。
她换下的衣服马上让余妙妙洗干净,这种布料,一旦污渍残留久了,整个衣服就废了。
“有些人,本事不大脾气大,脾气大还爱告状,不知这样,人还脆的很。”秦白一边说着一边理了理自己的旗头。
每说一句话,都要炫耀自己新做的东西,真是令人作呕。
“姐姐教训的是,不过妹妹脾气大,总比有些人被逼得没脾气,有些人告状也高不成,摆架子也摆不出来呢。”她扭头,对上了秦白的眼神。
这不就是骂她去秦正那边告状没告成,不敢找她算账,只能发泄在一个婆子身上。
“你...”她急眼了,“下贱之人所生的孩子,就是伶牙俐齿,因为没有别的天赋。”
“富商之女不过是金蟾蜍的外壳,乌龟的内里。”秦舒怼了回去,怼的还是以前钱二娘不敢拿自己怎么样,躲着自己的事情。
“贱人!”她白了秦舒一眼,说不过秦舒,便继续跟自己的顾进眉目传情。
可顾进却很惊讶,那边火药味十足,秦白已经朝着自己投来委屈的眼神,而秦舒却没什么表示。
不一会儿,顺帝牵着吴皇后入席,群臣起身行礼恭迎。
两人双双落座之后,顺帝的贴身太监魏午公公高喊着:“开宴!”
霎时间歌舞升平,丝竹乱耳。
秦舒没有心情吃桌上的珍馐美食,只是一味喝酒。
“小姐,光喝酒伤身呐。”阿紫拿起那双从未拿起过的骨筷为她夹了一点吃食。
她抽出了阿紫手中筷子,放在一边说:“没事的,这点醉不了。”
她倒是想醉,偏偏天生酒量巨好。
但是空腹喝酒确实,十分难受,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