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总是顾念着顾进对他的救命之恩,可是顾进就像是个行走的情种,到哪里就留一个,上一世对她没有丝毫的疼惜。
她以为自己得到的爱是独一无二的,现在发现他对谁其实都可以独一无二。
她就像一只在阴沟里攀爬的老鼠,主人给一块新鲜的奶酪就会摇尾乞怜地上去讨要。
但是现在不会了,她人生的命途已经改变。
之前在学修殿为顾进做的事情,大抵都可以还清她欠他的一条命了。
秦舒走出院门,看到在外面等着的余妙妙道:“走吧。”
她的没有一丝留恋,留给顾进的最后一眼,是空洞的没有任何的感情的。
伤口发烂疼的是受害者,不是一遍遍揭开结痂的加害者。
嘴上说漂亮话不会为他做的事情而铺上鲜花,只会令人更加恶心。
这一世,她不会在心软了。
东宫。
“殿下,长公主求见。”高元忙跑进来,看他急匆匆的样子,像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你怎么了这是?"顾月生放下手上的书走到客殿,看到一个女子背对着他,身着淡紫色绣绒花袄,内搭风纹如意月裙,外套的月银色外袍用银线绣着团花,梳着高高的发髻,上面别了一枚凤头九尾金钗。
这种打扮,顾胜一看就知道是谁了。
这枚凤头九尾金钗乃是先皇后也是自己生母最喜爱之物。
“你今天怎么来了?”顾月生自顾自地坐在茶几一旁的位置上,自顾自地倒水喝。
“顾胜,你是不是要等到入洞房了才告诉我成亲,等娃生出来告诉我喝满月酒,等你死了帮你收尸啊!”她转过身揪着他耳朵道。
“疼疼疼..你这不是知道了,何必找你弟兴师问罪。”他吃痛地叫着,手忙着拨开顾乔的手。
“怎么了,我找你兴师问罪你还委屈上了,你有没有把我这个长姐搁眼里!”顾乔松开扯着顾月生的手。
顾乔已经很久都没有出席国宴等这些大型宴会,她与顺帝之前早就闹得不悦。
没想到顾月生这家伙,有了婚配不说,姑娘家那边怀了孕也不说。
等着下人前来恭喜讨赏银,她才明白昨天的国宴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的有的,您把份子钱,满月金,丧葬费一同掏了就好。”他一边说,步子一边往后迈。
顾乔见到顾月生一步两步地想跑的架势,厉声道:“别跑,回来。跟我说怎么个事儿。”
顾月生马上停住了脚步,一般顾乔喊这么老大声,肯定是自己要遭殃了。
“大概就是这么个事儿,具体要说什么事儿的话,得看看你具体要知道什么事....”他顿了顿,清了清嗓,把事情的都说了出来。
“我说呢,之前给你介绍的官家小姐,两人在御花园聊了不到一炷香就一拍而散,看来心中早有所属。”顾乔把自己的空杯子放在顾月生的面前,把他倒好的那杯茶拿起来自己喝了。
眼神呆呆地望着浅浅的杯底,深邃的眼眸只能品出悲伤的意味。
“小宝还好吗?”她顿了顿问道。
“现下应该是在午睡了。”顾月生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泛起的水纹陷入了深思。
在顾月生十五岁生辰礼的几天后,秘密收养了一个孩子。
其实那个是顾乔的孩子。
顾乔爱上了一名不知名的将军,情到浓处,两人便有了孩子。可纸是包不住火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顺帝就知道了这件事。
随后便下旨让顾乔打掉这个孩子。
顾月生看着顾乔每天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