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顾乔点了点头继续说：“我这个皇弟跟他很相似，在喜欢的人的面前不懂的表达，但是真的需要表达的时候又会鼓起勇气。
顾胜以前可神气了，大家纷纷赞誉他是神童，就连文学武学师父都是最好的。
他总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但是在你面前，他收敛了许多，吃瘪的次数也开始多了起来。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是很坚定，很一心一意的，但是你...我看到你有许多迷茫。”
她其实从施粥开始就在观察秦舒，一直到刚才，她才遣人把早已拟好的信送了出去。
顾月生总是说秦舒最近老提不起好的兴致，借着她看小宝继母的时候，好好问一问其中的缘由。
秦舒有点不想说，她转头看了看顾乔如水的眸子，叹了一口气道：“我...我之前或许不知道喜欢是何物，但是遇到顾月生之后，我好像慢慢的唤醒这样的感觉，有一种很神奇的感受在脑中迸发出来，但是我不敢去接受她。”
“受过的伤口，是可以慢慢地愈合的，特别是感情上的伤害。
我遇到他的时候，也是受到了感情上的重伤，是他治愈了我，所以我才愿意付出所有生下小宝。”她顿了顿，继续说：“顾胜完全是可以托付的人...我也该走了，别人的约会，我可不敢打断。”
顾乔站起身，看到站在他们身后的顾月生，没有任何惊讶的感情，全在意料之中。
而秦舒见到顾月生的时候，想到当时从国宴上回来，目送着马车离开的身影。
周边的光把他影子拉得长长的，托得他身体无比的伟岸。
一直以来，他都在身后默默守护着。
“好好待她，心病还需心药医。”顾乔与顾月生擦肩而过时留下这句话。
眼睛还贪恋的看了一眼被孟南星牵着的顾小宝。
只是这一眼，就让顾小宝挣脱了孟南星的手，站在离她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大喊道：“我很喜欢现在的娘亲，她很好，我跟爹爹也会过得很好。
我知道...我知道生我的...娘亲...非常不易，等..小宝再大一点，我一定会好好地去找她赔罪尽孝。”
他喊得大声，声音逐渐地哽咽了起来。
他不确定顾乔有没有听到，周边的声音过于嘈杂。同样的，他也不敢去读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烟火升空，照着他的脸上闪着光。
“小宝，我们去看烟花。”孟南星牵着他去了另一边的草地上坐下，一边看着烟火一边流泪。
另一边的秦舒没有走上前，而是等着顾月生走过来。
他们两个并排坐在河边，仿佛又回到了在湖州的那个夏天。
成片成片的烟花升空，然后炸开，然后消逝。
“是不是比湖州的要大，要更好看一点。”静默了许久，秦舒开口说这句话。
“嗯...是啊...”顾月生也抬着头，很少有的低沉的语气。
“那次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秦舒扭头问道。
“大概...都记得吧...怎么忽然问这个？”他也回头看着秦舒。
这次是秦舒先转的头。
“没什么。你先闭上眼。”她笑道。
“你是不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顾月生有些警惕。
“你不信算了。”秦舒噘着嘴道。
“行行行。”他一边说一边把眼睛闭上。
顾月生感到眼皮透进来的光渐渐开始消逝。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难道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结果是，他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脑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