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又要站起来。
苗外婆问武葑道：“你又紧张了？”
武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去上个洗手间。”
这下轮到苗婷婷笑武葑了：“哈哈，刚才还笑我呢。”
武葑走到洗手间，小了个便。他突然想起当年高考前的情形来，也是这样紧张得不停地跑洗手间，一门课程开考以前，他要跑五六趟。现在见妈妈和外婆，和当年高考差不多，也是一种“大考”。
武葑走出洗手间以后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走到窗口，闭上眼睛站起桩来——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情平静一些。站了五分钟，他的心境终于平复了一些，不再那么紧张了。于是他走到沙发那边坐下来。
苗外婆和苗婷婷都看着武葑。
武葑不好意思地说道：“好了，好了。”
“不能怪你，你们毕竟二十几年没有见面了。我也好几年没有见过她们了。”苗外婆说道。
苗婷婷还在吃着零食，没有说话。
武葑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随口问苗外婆道：“我外婆应该比您大好几岁吧？”
“大十多岁呢。她今年应该快八十了。”
“唉，年纪这么大了，还要她跟着妈妈跑一趟，我心里挺过意不去的。”武葑心生惭愧。
“第一次嘛，也没有办法。所以你以后有空要多去上海看望她们，别辜负她们的一番好意。”
武葑点点头。
“我可以去吗？”苗婷婷问苗外婆。
“当然可以。对了，武葑，你下次要去上海的话带上我们俩吧，让我也了却一个心愿。”
武葑点头说好。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又响起来。
他们还没有回应，门就开了。
武葑心里明白：外婆和妈妈到了。
门口站着三个女人：两个是视频通话里见过的，他的外婆和妈妈。她们俩身后是拿着房卡的女经理。
瞿荟芸对女经理交代了一句话以后，女经理转身离开了。
然后她们俩走进门来，并随手关上了门。
武葑立即站起来迎了过去，到了跟前，他轻声喊道：“外婆好。妈妈好。”
这次，瞿荟芸穿得朴素了一些，没有化妆，也没有穿戴首饰。当她看到武葑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爱意。
武葑感受到了这丝爱意，虽然和他小时候的仍然不同，但他欣然接受了。
武葑想抱一下外婆和妈妈，但又觉得不太合适，于是他给她们鞠了一躬。
“哎。”
“哎。”
武葑外婆竭力抑制着激动，和武葑打了招呼。
瞿荟芸似乎要冷静许多。
苗外婆和苗婷婷也都走过来打招呼：“老姐姐你好啊，好久不见了。荟芸你好。”
“外婆好。阿姨好。”
“你们好。”
“你们好。”
五个人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来。
武葑两边分别是瞿荟芸和苗婷婷。两位外婆坐在他们三个对面。
瞿荟芸低声对武葑说道：“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
武葑微笑着说道：“都过去了，苦尽也甘来了。”
这时候，武葑忘记了什么叫做紧张。当然，主要原因还是今天他见到的瞿荟芸，终于有点像他心目中的那个妈妈了——和蔼可亲，优雅大方。但她还是给人一种深沉的感觉，他刻意忽略了。
“说得真好。”苗婷婷凑过来，紧挨着武葑。
“你们在处对象吗？婷婷看着还不到二十吧？”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