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醉便拒绝了侍者,陪他一同漫步。
夜幕中的古堡浸在闪烁的霓虹中,与周围黑暗的树林草场形成清晰隔离带,醒目地伫立。
“那片草坪……”叶惊眠本想自言自语,察觉到夏怀醉侧目看过来,于是指向西边,“那片草坪是干什么用的?”
“高尔夫,或者草地越野,”夏怀醉语气听不出任何异样,“海岸公寓后面有一片更大的,再往远还有山坡,可以玩滑翔伞。”
叶惊眠沉浸在震惊中,没听出他献宝的意思,期待又好奇:“那以后我可不可以……”
夏怀醉目视前方,但已经猜到叶惊眠一定又眨着闪亮期待的瞳孔注视他,眸光灿灿。
“等回家,我带你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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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主宅门下回望,才发觉那条小路匿进黑夜完全看不出来,可刚才叶惊眠走的时候明明觉得很亮。门口规规矩矩站着侍者,查看请柬,帮贵宾收理外套。
夏怀醉目光越过门廊,几乎能看见主厅里聚集的幢幢人影。他脚步一顿,面色变得不悦。
叶惊眠不解地看向他,夏怀醉长臂一揽,扣住他手腕赶在与人潮会面之前将叶惊眠带到角落。叶惊眠一个踉跄,夏怀醉已经不由分说摘下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夏怀醉……”叶惊眠下意识抗拒,直呼姓名,却眼睁睁看着他把两人才戴上的戒指潦草地收入西服内兜,眼神隐晦地看向他。
“叶惊眠,”夏怀醉垂下双手,在身前握着叶惊眠微凉的十指,看着他双眼一字一句道,“我们只是订婚,没有结婚没有领证。”
指尖的冰凉瞬间倒灌进心脏,像迅猛生长的石笋,锋利顶端精准刺进他,惯性之大将他钉穿在密不透风的溶洞。
叶惊眠只有片刻怔忪,很快反应过来,乖巧配合:“我明白了。”
——进入大厅前,夏怀醉向宴会大厅看了一眼。他突然改变计划,不公开婚姻关系,是因为……刚才见到了某个人吧。晚宴大厅里,有他不想告知已婚关系的人?
那是他喜欢的人吗。
叶惊眠胡乱想。耳畔听到夏怀醉低语“进去后跟紧我”,他无心理会,亦步亦趋跟在夏怀醉身后踏进晚宴厅,眼神漫无目的地游荡,似乎是企图找出那个能让夏怀醉方寸大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