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
“很痛吧。”
“夏总,人跑了,”下属来到一旁,“巷子周围是旧居民区,摄像早就坏了。”
“报案,接着查。”
夏怀醉虽在说话,目光却没有一秒离开过叶惊眠,仔细检查他有没有别的伤口,小心翼翼把人扶起来后,温柔哄着:“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叶惊眠看着夏怀醉用便携医药箱简单处理了伤口,又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他身上,忽然有些愧疚。刚才听到关于苏州的事情,说没有猜疑和嫉妒肯定是假的,不得不承认,钱勇的挑拨起作用了。
叶惊眠轻轻点头,双手放进西装上衣的口袋里取暖,突然摸到一个小小的包装,像是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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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被磨久了,有些溃烂。药膏一日三次,切忌沾水。”
缠好白色绷带,伤口已经不出血了,骨头微微有些酸麻。叶惊眠自顾自穿好衣服,跟着夏怀醉来到医院走廊外。
才进入走廊,叶惊眠就被夏怀醉从背后抱住。
“夏怀醉?”
“别动,让我抱抱。”夏怀醉把额头抵在叶惊眠肩上,声音发闷。温热气息撞在后背涟漪似的扩散开,他想要挣出来看看夏怀醉,却被抱得更紧。
“我没事的。”
“刚才就想这样抱抱你了,”他很小心地绕过锁骨伤口,“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平白无故把你牵连进公司的事,害你受伤,还没有及时出现。”
夏怀醉一条条列举自己的罪状,语气自责又委屈。
可是叶惊眠觉得亏欠。
自卑,是所有畏缩和怯步的源头。自己身无长物,既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底气十足的物质基础。面对夏怀醉的示好和偏爱,他没能力给出对等的回应——自己的喜欢,微不足道,拿不出手。
“夏怀醉,”叶惊眠侧颈,语气淡然平静,“那个人说,苏州要回国了。”
身后没了声响。没有解释,没有辩驳。
苏州这个名字在夏怀醉的记忆中有些遥远了。在那个穿着开裆裤满院子跑的年纪,身边总要有些名叫皮皮或丫丫的玩伴。夏怀醉读的是皇家国际学校,小初高一体,周围同学像流水线似的陆陆续续出国、退学创业或是继承家业;当时玩得不错的,近几年生意忙,也就联系的少了。
夏怀醉乍一听到这名字,愣是觉得耳熟,当年写作课上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屁的男孩,如今也已经出国五年了,终于有种岁月飞逝的实感。
稚气的面容在眼前闪了一瞬,夏怀醉没再多想,应了一声把叶惊眠带回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