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各取所需而已。我给你视频,你让我儿子嫁到夏家。”
“陈灿,你要是敢整什么幺蛾子,我保证你永远见不到他。”
苏州当时刚承受过来自母亲的痛批,又听到夏夫人早已经和陈灿签了夏怀醉的婚姻合同,心慌意乱地逃走,后来悄悄找人调查,才知道陈灿不过是普通的烟花女,什么背景都没有。苏州当时只以为是柳云哄她的手段,所以根本没放在心上。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信息量有点大,叶惊眠半天才反应过来,“陈灿”这个名字仿佛也与他脱节了,一时半会理不清其中的因果联系。
“当做是‘沉舟’的费用吧,谢谢你。”
——————
后来苏州走了,叶惊眠自己在忘川渡又喝了几杯。
这么说,和夏怀醉的婚约不是因为他符合结婚的什么条件,而陈灿掌握了夏氏的把柄?可陈灿普普通通怎么会和夏氏扯上关系,那个视频又是怎么回事……
一连串问题涌进脑海,他觉得苏州不像是骗他。
其实说到底,自己不过是交换的筹码,是不值钱的人质,其他的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叶惊眠随手抓了一杯,热酒下肚有种灼心的烈痛,酒精反复刺激神经,让他无心思考,只能撑着头发呆。
记忆错乱,仿佛又回到上次,他和夏怀醉迎着晚风,在无人的街道上拉扯。此刻周遭喧嚣,可耳畔只剩一个声音:“我真的喜欢你,你摸摸这里的跳动,都是因你而起。”
此时此刻,什么利益交换、明哲保身都不入脑了,那个清晰真切的声音在远处响起。
“叶惊眠!”
叶惊眠抬头,看见夏怀醉向自己大步走来,他不受控地抬手,去触摸遥不可及的光。
“怎么样,没事吧……”
二人双手触碰到一起,紧接着十指相扣。
“夏怀醉,你这么快就来了?”
叶惊眠觉得自己体质特殊,每次喝酒后行为总是不受控制,但却能清楚地记住发生的一切。
“回家吗?”
“不要,还想喝。”
夏怀醉无奈又宠溺地笑笑,用嘴型朝服务生说了一句“蜂蜜水”,在身边坐下来陪他。
“大骗子,你明明知道苏州来家里找过我,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耍我很有意思?”
叶惊眠胳膊撑在桌子上,凶巴巴地瞪着夏怀醉,根本不知道在夏怀醉眼中,他就像一只气鼓鼓的小鱼。
夏怀醉捏捏他的脸,以为他意识不清,得寸进尺地凑上前蜻蜓点水亲他的上唇,状似委屈道:“怕你被苏州欺负,临时推了会议赶回来的。乖乖呀,我哪里舍得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