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戾气,吓得旁人不敢吱声。
“君上,我们小姐真的没动过,你真的冤枉她了。”锦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叫屈。
危雪戟不着一眼,迈进院子里。他周深的气息融进黑沉沉的夜里,仿佛这夜又格外冷了一些。
“程小姐,对不住了。”四海继承了主子的冷脸,不到必要时不开口,言语中也没什么情感。
程清念随着四海走,两人沉默不响。
“林大人,这盒子里是什么东西,对你们君上竟然如此重要?”程清念开了口。
四海不响。
“这东西没收起来,放在架子上看来也不甚值钱,但却对君上如此重要,那么必然是老侯爷旧物了?”她自顾自说着。
四海沉默。
“既然是老侯爷旧物,你们怎么就不问夫人?偏生笃定是我拿了的。”她暗自笑了笑,仿佛在自嘲,“你们侯爷未必不知道,只是这火气不好向夫人发作罢了!”
四海眼神微动,还是没有说话。
“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真是仆随主便。”她故作轻松叹了一口气。
一眨眼,便来到暗室。一开门便是一股子陈旧的灰尘扑面而来,惹得程清念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程小姐,你就安生待着吧。”四海关了门,转身便走。
这光秃秃的暗室,真的是家徒四壁,地上仅有一堆稻草。她拍了拍灰尘,抱着腿坐在稻草上,呆楞着看着一点透进来的月光。
“爹爹,太难了,女人真的真的怕是受不住了。”她默默垂泪,指尖被寒意浸湿,一点一点凉了下来。
锦娘着了慌,但是天色太晚,夫人的门房怎么不让她进去。
次日一早,她便是跪在了东厢房的门外。
辛娘看见地上跪着一个人,真是唬了一跳,知道原委便托着她来到夫人处。
听了原委,危夫人恨恨骂了一句混账,“他这东西是我拿走的,这是逼我呢。”
说着扶着辛娘便赶去了霁川阁。
危夫人这人看着十分虚弱,但不知怎么每次对付儿子却总是看起来精力充沛。她追着自家侯爷打的时候,府中的下人都避之不及,生怕自己因为看到这一幕被侯爷灭口。尤其是她揪着侯爷的领子,带着少夫人去道歉的时候,霁川阁服侍的丫头奴才都无故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