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危雪戟毫无反应,胆子又大了许多。
“表小姐,那人身高几何,长得什么模样,穿什么衣服?"
"额,额,天太黑,我没看清!"
"好一个没看清,没看清便能红口白牙污人么?"
“那你去过亭子没有?”
她竟然无法反驳,留下一串难耐的沉默。
“你不说话,这可是承认了!”老夫人心中一喜,以为她要认了。
“我去过亭子不代表我做过?衙司办案也要讲人证物证俱全,老夫人单凭一面之词就能定人的罪?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她抬起头坚定如许,背挺的笔直,看起来柔弱却坚韧如蒲草。
“伶牙俐齿,嘴巴硬得很,给我掌嘴!好好惩戒下。”
说着,来了一个老妈妈对着女主啪啪扇了两巴掌,她细白的脸上瞬间留了两个掌印,有些触目。
“太夫人,如此是想屈打成招?”她艰难正了正身子.
老夫人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此刻那姜女在旁提醒:今日强行定她的罪有些牵强,但是行为受人指责已经是不端。先给她点颜色瞧瞧再说。
“既然你不承认,这事暂且不论。但是你行为不端,遭人非议总是事实,你给我跪在门外,什么时候认了错方可起来。”
危雪戟皱了皱眉毛,总算将今日情形梳理了大概。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那天卿卿我我,搂搂抱抱的,可不就是他自己么?自己算不算外男?
不过他这人冷心冷肚,今日打定主意不开口。沉着脸看戏。待看到她被扇了巴掌,死水一般的眼神忽然像被投进了一颗石子,荡起些许涟漪来。将带着心中不知为什么一怔,升腾起一丝难以言喻的东西。
但是涟漪很快散去,死海重回寂静。
待他走出门,只见她笔直的跪在门前,身影倔强。
他头也不回,径直回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中,这心却不知怎么的,始终沉不下来。
他拿起笔,准备批阅文书,看了半天,都没有翻页。提壶倒茶,茶水溢出来浑然不觉……
他今日心中的躁郁来得莫名其妙,却越来越沉重,将自己扼得难受。不自觉总是让他脑中想起来那个柔弱倔强的背影。
越想越烦躁。
他一把挑了挂在墙上的剑,双足一顿,跃身来到院子中舞起来。他手持长剑,手腕挽出剑花,随风起势,那剑舞的越来越快,像一条银龙围绕着他上下翻飞,左右盘绕。他似乎将心中躁郁顷数注入到剑中,银龙过处,剑气凌厉,呼呼生风,周边的竹叶被剑气削的簌簌落地。
乘风落地,稳稳收剑,收气吐息。心中痛快不少。
他畅步回去,洗了澡,换了汗湿的衣。刚走出来门,见到原本干燥的地上,开了一朵一朵小花,抬头一看天,竟然开始淅沥淅沥下起雨来。
那雨水激得他心中一紧。那节节分明的手竟不自觉蜷了蜷。他呆呆望着前方,眸子仿佛寒潭一般深沉,又似上面弥散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几时了。”
四海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不寻常的神色,“已是日跌了,”
三个时辰了。
原本想着将她抛诸脑后,但是这三个时辰,脑中却处处是她。
肯定是心中过于愧疚了,毕竟今日之事,明知她是冤枉的,还是袖手旁观。必然是愧疚了,除了愧疚还能是什么。既然是愧疚,那补偿了便是。
想到此,他急步走进雨里。
“君上,我们去哪里啊?”四海忙不迭带着伞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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