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府衙忽然接到一桩又一桩状告危崇的案件。强奸民女,抢占田产,冤人清白,致人重伤…不胜枚举,桩桩件件均是罪大恶极。
城中人对危崇本就敢怒不敢言,如今这些案件一出来,都是推波助澜,传得尽人皆知。一时间,危崇乃至其胞弟危俊可以说是声名狼藉。
为了平息民愤,危雪戟更是对府衙下了命令,必须将所有案件彻查,将危崇一群人彻底清洗了一遍。
特别是危崇的几个亲随,平常狗仗人势,在城里作威作福,作奸犯科,当然首当其冲。
危俊也知道此事肯定是有人授意,但是无奈全是事实,也毫无办法。
这个年节,城中百姓看足了戏。
一眨眼到了二月。
忽然阂府上下都说,李月娘疯了!
程清念喝汤的手抖了抖。
“她们说,李氏说是半夜看到危崇变成厉鬼回来了,惧怕得疯了!一个劲地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十分凄厉。又说是自己杀了危崇,一会又说危崇要杀自己……”锦娘十分同情地说道。
“你随我出去一趟。”程清念压制了自己紊乱的心绪。
她刚出了门,就被三思拦下。
“程小姐,君上吩咐了,这段时间你还是不出去为妙!”
“为何不能出去?”她诧异,君上不是已经去巡营,何时下的吩咐?”
“走之前就下了命令。”三思有些不好意思,一段时间和程清念相处,已经很是熟络。他对这个少夫人其实挺有好感的,脾气温和,待人也极为亲和。
“君上可有说缘由?”她紧追不放。
“少夫人,我们君上从不和我们说啥缘由!你还是听他的话吧,免得又惹得他大发雷霆,我们也跟着受罪。”谢三思无奈答道。
她知道这几个侍从对他们君上言听计从,绝对没有可能出门了。这是变相被禁足了。
程清念想了想,那日他的反应,心里有点害怕。
再过几日,她又听说,疯疯癫癫的李月娘被关了起来。
她心急如焚,一定要出去看看!
月夜,她换了一身家丁衣裳,让锦念躺在自己床上,从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从东北角那个小门来到了李月娘的院子。
下人都说,这李氏近来发疯得厉害,已经被危俊下令关在自家院中。
院子静悄悄的,外面乱糟糟的,也没人看守,看起来像是一处废弃的残垣。
她担心地推开了大门,只看到一处厢房亮着烛光。
凑近窗户看了看,李月娘散着头发,坐在一个角落一动不动。
程清念推门进去,唤她。“月娘!”
她茫然看了看,又自顾自开始喋喋不休。
“月娘,是我呀,你不认识我了么?”她上去试图唤醒她,她却害怕得喊起来,“大爷,别打我,别打我……”
“月娘,明明是新的开始呀,你会有新的新生活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心酸得落下泪来。
看她哭,李月娘又忽然停下,伸出手帮她抹泪。
程清念愣了,呆呆看着她。
那人把手指放进嘴巴里:“呵呵呵,好甜呀!”
她心情复杂,轻轻叹气,看起来真的是疯了!
此时,外面仿佛有人进来。她连忙从侧门匆匆出来,朝着连着侯府的小门走去。
夜黑人静,草丛中有动静,她警惕地回过身去,却看到一只大猫蹭的跳上墙头不见了。她刚松了一口气,
一回头整个人便撞上一个宽阔的胸膛。
她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