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松了手。
那人刚下来就退了一丈远,十分疏离。
“君上,你怎么在这里?”
他打量了下这个这张脸,脸上长了些肉,气色也好了不少,唇不画而红,眉不画而翠,更显得这张脸明媚生动。看起来回家的日子应该是很舒心了。
“母亲说,让我来接你!”
他浑身湿透站在那里,声音也柔和不少,看起来像一只温顺的大狗,让人不禁想去揉一揉他的头。
程清念很快将这个念头打消,他才不会是什么温顺的大狗,再不济也是一匹伪装的狼,随时能吃人的那种。
“那有劳君上了!我想歇息,君上请自便。”她话中都是疏离。
他的心被揉皱一般,黯然退出房去。
三思四海看到自家主子失魂落魄出来,知道是被少夫人下了逐客令。
危雪戟穿着湿衣服,叫了酒,就在房中自顾自喝起来,看起来落寞的很。
“少夫人也有点过分,我们跑了大老远来,对着君上也没啥好脸色。”三思愤愤不平。
“君上衣裳也不肯换,再这样熬下去,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四海不免担忧。
笃笃笃。
程清念开了门,四海恭敬站在门外。
“少夫人,你去劝劝君上吧。衣服也不肯换,这几天滴水未进,又喝了这么多酒,哪能这么作贱身子!”
她闻言一愣,刚想拒绝。
“我们跟着君上那么久,就没见过他这么颓丧过。他这一路找你找得,你都不知道多么辛苦,马都跑死了好几匹……我们君上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就不能发发善心怜悯下他?”
四海说到激动处,不禁红了眼。
她叹了一口气,进了隔壁的房间。
他身上散发着酒气,已经有些醉了,但还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她将桌上的酒撤了。
他抬起熏红的眼,你来做什么?
程清念看着他有些无奈。
他撇了头,抬起下巴,一副孩子气的模样。
“你不是都要走了嘛,怎么又回来了!你是不是也要去签那和离书?从此一别两宽,互不相干。”
程清念肯定他醉了,胡言乱语起来。
“什么和离书?”看他这样子,很难不软了心肠。
“不要签!”他忽转过来,眼神仿佛在祈求。
“好,不签!”她随口说道,又柔声哄他。
“君上,我们把衣服换了,会生病的!。”
她准备去拿衣服,他将她拉住。
“你别走!” 他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清醒。
“嗯,你换了我不走!”
他忽得高兴起来,晃晃悠悠自顾自去换了衣裳。回来看到她还站在那里,嘴上咧着笑。
她恍然,他笑起来多好看,为什么总是蹙着眉头,一副对全世界都不满的样子。
他晃晃悠悠走过来,被凳子绊倒,摔了一个大跟头。
“君上!”她将他扶起来。
“你醉了,你去睡觉!”
“你陪着我,我就睡!”
“嗯,我不走!”
夜深了,他枕着她的腿,沉沉睡着。
她不知自己怎么就软了心肠,抚了抚他的额间,将眉头抚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