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砖都消失不见。
应该是大能出手恢复成原样。孤辰猜测。当初他一怒之下杀了孙仲跟钱四,看到榷野当着自己的面随手一挥,便让倒塌的破碎房屋一点点恢复原状,难道飞升境大能都会这一招?
我什么时候也能到达那个层次?孤辰叹息,心里又闪过一抹酸楚,他怎么都搞不懂为什么所有人都能简单跨出的那一步,偏偏就是他迈不出去?这算诅咒吗?黑雾的诅咒?或者这是我拥有了不是这个境界能拥有的禁忌力量的代价?
原本孤辰正慢慢朝前行走,但随着他不断思考,开始逐渐低头,看着地上的石板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孤辰被一道充满惊喜的惊呼声惊醒,抬头,只见孙行真正朝他快步跑来,脸上是冬阳般的开心。
“哥哥抱。”孙行真屁颠屁颠停在孤辰身前,伸开双臂。
“好,哥哥抱,”孤辰脸上也多出一抹微笑,抬手摸了摸孙行真的小脑袋,一把将他从地上抱到自己怀里,“行真,最近在童院里面没有再受到欺负吧?”
“没有呢,去论道的好先生们都回来了。”
“论道的先生?”
“对啊,就是去镇兽域跟一众大家论道的先生。”
“为什么你说他们是好先生啊?”
“因为本来论道是应该所有先生都去的,童院那几天都会放假,可有很多世家出身的先生不愿意去所以就留在童院,我们当时也就只好也留在童院里继续上学。”
“呵呵,以为躲过了初一,怎么也想不到躲不了十五,”孤辰抱着孙行真转身往前院走去,“论道这我知道,一堆学界大家在一块儿分享己见。他们不想去是不想丢脸,因为他们都只是些徒有其表的权利的蛀虫。”
他们以为躲过了论道,却根本想不到会迎来孤辰这么个丧门星,将他们这辈子的霉运都集中在一起,彻底将他们拽落神坛。
“那……现在童院里还有世家出身的先生吗?”孤辰又问。
“没了哎,”孙行真挠了挠头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总是在童院里夸耀自己什么什么出身的先生们都突然消失了,只剩那些出游论道回来的先生继续教我们。”
噢,世家的动作还挺快啊,应该是被施压了。孤辰恍然。
“对了对了,孤辰哥哥,”孙行真突然想到什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动一抹光亮,“你还记得陈彬河吗?就是上次被你掰断手腕的那个人。”
“记得,”孤辰顿时目光不善,“他又欺负你了?”
“不是不是,他现在是我的朋友了,”孙行真握紧拳头,朝空气中挥了挥拳,“而且,他还邀请我到他家做客呢,还说以后要听我的。”
孙行真兴奋的说着,而孤辰的眸子越来越黯淡,脚步也随之一顿。感受到孤辰停住,孙行真扭头一望,发现孤辰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心里不免一紧,“孤辰哥哥,怎么了?”
“你知道世界上有种东西,是人与人之间最难跨越的吗?”孤辰将孙行真放到地上,随后蹲下身子将手放在他的小脑袋上柔声道。
“什么啊?”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孙行真捏紧手指问道。
“世界上最难以跨越的,是阶级。
“人与人之间的阶级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跨越的,出身不同,代表的阶级便不同,同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同。越容易跨越的阶级越容易伤到自己,因为你的想法跟他们相比还显得太过单纯幼稚。”
孤辰看着孙行真的眼睛沉声道。因为已有的过往,让他了解到这个世界到底有多残酷,所以他不想让孙行真也体会到。
“可是,可是我能感觉得到陈彬河是真想跟我当朋友啊,”孙行真眼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