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恩人,没有那位恩人,也不会有今天的策殿,更不会有今日让所有人都忌惮的文山。那位恩人带他走过很多地方,也教会他很多东西,做人、修行、生活……方方面面都教过,那个人从来不会对他充满幼稚的很多问题置之不理或是冷嘲热讽亦或是大吼,而是耐心回答。
现实中,父母好像随孩子的年龄增加耐心也变得越来越少。甚至只要孩子说错一句话或提出一个稍显幼稚的问题,轻则无视,留给孩子一个冷漠的眼神,重则一顿冷嘲热讽,数落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这种问题你都会问得出来。
然而这些父母好像也不知道,正是他们在亲手一点点抹杀孩子的天性,也渐渐淡了他们之间本可以谈天说地的热情。
文山小时候很羡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但他看过太多太多这样的家庭,于是又不羡慕,他不想要那样的父母。所以慢慢的,他对父母的牵挂都萦绕在那个养他育他的人身上,那个人,比所谓的父母还更像父母。
以前文山都是在这里等那个人说话,可是这次空间中久久都没有回响起那个人的声音。忽然,一股尘封的记忆忽然涌现在文山的脑海中,让文山忍不住瞳孔骤缩,同时,他的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
“若等了很久都没见我主动说话,说明我已经走了,无需挂念,珍重。”
就在脑海中这道声音落下的一刻,文山的鼻尖忽然一酸,然后他猛地扑向前方——那道他以前根本不敢跨越的天堑。
哗。宛如水幕落下,文山忽然出现在一个光明与洁白交织的世界,头顶是一望无际的蔚蓝,脚下踩着白云,可身前的空气中却空无一物。
“往日如梦,余生小心且珍重。人生就是一场旅行,你会迎接一个又一个出现在属于你自己人生舞台上的人,然后在你看不见或看得见的地方他们又缓缓落幕。离别是人生的又一次开始,你要把心情收拾好接着前行。”
又一段尘封的记忆忽然涌入脑海,在文山最深层次的记忆里,那个白发白衣男子的身影渐渐淡去,他是老师、是父母、是朋友,更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
……
……
“就这么丢下人家自己走了,不觉得很不负责吗?”一条巨大无比的黑龙遨游在星空中,一瞬间就能飞出无数里,他微微抬起眼睛,看向那个站在龙角间的白发青年。
“能在别人的生命里活过就已是最珍贵的财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那份缘,因此不必过多牵挂。”白发青年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感叹。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拉他走出深渊?”
“随心而动罢了。”
“想到小时候了?”
白发青年眯着本就不大的小眼睛,抬手轻轻抚摸黑龙的遒劲龙角,“你今天话怎的那么多?是不是以前吓他让你有点成就感?只是现在没了那种感觉所以你失望了。”
星空中,黑龙不停游荡的巨大身躯忽然顿住,两颗硕大的黑金竖瞳中充满尴尬,尴尬更深处还隐藏着淡淡的后怕。可还不等他开口,头顶的白发青年就又传出一道不含丝毫感情的声音,“等下我安插一百根周天挪移柱,你来安插剩下的四百根。”
……
……
文山捂着疼痛难忍的脑袋,额上青筋不断跳动,过了好一阵他才缓慢抬头,看着蓝天之下白云之上的世界,目光中多了一抹茫然,我怎么来这里了?忽然,他像是感受到什么,抬手,在眼角轻轻擦拭了一下,低头的瞬间愣住了,“我为什么会哭?”
踪殿秘境。此刻整个踪殿空间秘境已被一片讨论声淹没,大部分人都在交流飞鸟道人在丹山偷盗灵萃一事。有人因为争吵而面红耳赤,有人低头沉思,有人不停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