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听到了天上院重华病倒的消息,同时还收到了天上院拓真在电话里的一顿批评。
手机放在桌上,她没开免提都能听到话筒里天上院拓真严厉的声音。
重海看着自己刚刚修剪好的指甲,白色的圆弧与粉色的肉交接在一起。昨晚不知为何睡得很熟,即使算下来只睡了四个多小时重海也相当精神。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重海先咽下口中的牛奶,“有在听,父亲。”
电话里的天上院拓真先向旁边人交代了一些什么,才重新回到话筒前:“后续我不会再让重华管你的事情。以后,你就拿着生活费自己看着办吧。”
“哦。”
——
很快就到了周末。
病倒的天上院重华据说因为工作病得更厉害了,因此重海只能自己坐电车过去。
重海握着一杯冰凉的柠檬美式,被电车里的人群挤得晃晃悠悠。
即使不是通勤日,早晨的山手线依然人满为患。重海不幸地只分到了一个高高吊起的扶手。她费力地单手够住,青筋在细瘦的手背上凸起。
她的另一只手还在握住那杯碍事的美式,重海被挤得甚至没办法拿起来把它喝掉。
"下一站……下一站……神田站……"
甜美的报站语音响起,重海不由默数起到目的地的站数。数着数着她便开始后悔起昨天把哥哥折腾到病倒的决定。
临近东京市中心,乘客的流动性越发明显了起来。大量的人上车下车,重海一直退到了靠角落的位置才避免被人群冲得七零八落。
她趁着空隙赶紧吸了一口,苦涩且酸的浓缩咖啡液在嘴里乱撞。她注意到上来了几个背着运动包的学生,有半身那么大的网球包让本就不富裕的空间更加狭窄。
网球包上粗糙的纤维布甚至蹭到了重海的小臂,她尽力地往旁边缩了缩,可最终她那只拿着冰柠檬美式的手臂还是卡到了那些网球包的缝隙中。
"明明是周六,为什么电车还是这么挤——!"堀尾最先抱怨出声,"真后悔答应跟你们去芝五丁目的球场!"
"毕竟是市中心嘛……人多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加藤话还没说完,就被启动的电车甩了个踉跄。看着加藤好不容易在电车的加速中站稳脚跟堀尾很想自然地伸手够住头顶上的把手,但无奈踮多高的脚都摸不到扶手的边。
"别逞强了,"越前龙马侧身让出了一点位置,"你还是老老实实抓住旁边的栏杆好了。"
一行人里还有樱乃这个女孩子看着,堀尾不想放弃,尤其和他身高相同的龙马正好好地抓住头顶的把手。他露出了不服气的表情,左右尝试着能勾到把手的角度。
"堀尾,在拥挤的车厢里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
"哎呀……!堀尾!你的网球包挤到我啦!"
当然也挤到了重海,她塞在一堆粗纤维布里的手臂正在接受两面的摩擦。重海端详了一会那几个一年级,虽然都穿着青学的运动服,但她并不认识。
"啊,就差一点!"
好胜心愈发膨胀的堀尾用力跳了起来,手指终于碰到了塑料把手光滑的边缘。
“我抓住了!”堀尾抓住机会双手握紧了头顶的把手,以一种类似引体向上的姿势吊在了原地
堀尾激动的喊声让电车里的乘客纷纷侧目,意识到这点的堀尾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
“即将到站……有乐町站……有乐町站……”
进站的电车开始减速,折腾人的惯性再次降临,可此时双脚离地的堀尾已经无法固定住自己,他不受控制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