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完,她又看向乔双,微笑道:“听说后来你和你妈妈出国了,现在回来,是准备常驻国内吗?”
乔双有求于人,再加之她对这位温柔如水的长辈也很有好感,自然把能说的都说了,“是的,决定在国内定居下来了。”
……
简单进行了一番交谈寒暄后,乔双切入正题。
她坐在靳念慈一旁的椅子上,双腿并拢坐姿规矩端正,也不拐弯抹角,直言开口:“靳阿姨,我来是想问你一下,你这身旗袍是在哪买的?”
靳念慈刚有听乔双说明自己的职业,又听她问这个,心下便猜到了一些她的来意。
她抚了抚鬓角,缓声答:“是在我一个老朋友那订做的。”
乔双一听便觉有戏,忙急问:“那您可以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吗?”
“自然可以。”
说着,靳念慈从抽屉了拿出一根笔和半张纸,刷刷写下两行字,将纸递给乔双,“这是她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你可以电话联系她,也可以去找她。”
待人接过,她又添话,有意给人打预防针,“我这朋友,刺绣手艺是从她祖上传下来的,她不一定愿意教你。”
靳念慈自己也略懂服装设计,知道乔双看中的肯定不是做这身旗袍的手艺,而是旗袍布上这一片刺绣。
天下会裁旗袍的人多了,但如此精妙的刺绣,可没几人能做到。
能得到联系方式和地址,乔双已经很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的,她准备先去见一见人再说。
“能有机会联系到她我就很满足了。”她笑眯眯地和靳念慈道谢,“靳阿姨,真是多谢您帮忙了。”
靳念慈随意挥挥手,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举手之劳,能帮到你就好。”
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乔双就打算先一步离开。
她猜测靳漠深和靳念慈姑侄二人还有事要谈。
能让男人特地寻来,还愿意等上近两个小时,应该还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她这个外人不便多留。
于是,乔双折好纸片放进包的夹层里,同靳念慈道别,“靳阿姨,那我就先走了。您和靳漠深应当还有事要谈,我若在,怕是要打扰到你们。”
靳念慈的确还有事要和靳漠深详说,因此也不留人。
她眺了眼窗外暗漆漆的夜色,对正站在窗边抽烟的男人说:“漠深,外面天太黑了,你送送乔双。”
“不用了。”乔双笑着婉拒,“我先不回住处,还想在平塘街四处逛逛。”
那边,靳漠深拿出刚衔进嘴边的烟,手指用力一按在窗外侧的台面上捻了,然后捏着熄灭的烟头走过来,把它扔进了梳妆台旁的垃圾桶里。
男人站在乔双面前,身上有未散去的烟味,飘在空气中,味道不算难闻。
乔双此刻已经起身。
她正想和男人说声再见,便听他忽地淡淡开腔:“大门已经关了,我送你从后门出去。”
“我怎么把这给忘了。”
靳念慈轻拍自己额头,偏头赞同地对乔双说:“让漠深送你走小门,这个时间大门可能还真关了。”
见靳念慈如此说,乔双也不好再推辞,只能答应下来。
她瞧向男人,“麻烦你了。”
靳漠深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走到门边拉开门,继而微侧身子,示意地望了眼人。
乔双向靳念慈略弓腰,再一次说出告别的话,“靳阿姨,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再来听你的评弹。”
靳念慈浅笑着回好。
……
五分钟后,两人并肩迈出小楼。
时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