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任惠、张喜、沈汉生穿越来到江汉桥小学四楼的一个教室门口,我听见有同学低声在老师面前嘀咕:“刘傻猪在家里被叫做傻蛋。”班主任气急了:“有什么好笑的,刘傻猪,你真是个傻蛋,罚你今天给做清洁。”
做清洁的几个同学,将板凳搁在桌上后,就要少年傻猪去扫地。少年傻猪很少扫过地,在地上像划大字的。老师说:“其他同学放学回去,由你一个人扫地,扫完了后倒垃圾。”少年傻猪嘴里不说什么,心里说不出有多不满,心想,哼,要我一个人扫地,还要负责倒垃圾,我是不会下楼去倒垃圾的。想着,就将地上的灰尘撮在撮箕里,从窗口往下倒,谁知道灰尘像雨点一样落下去,稀稀拉拉地落在老师与几个同学的头上,他们抬起头,看见了少年傻猪。老师抬头看见了刘傻,喊:“明天请家长来,不然不许你上学。”
沈汉生说:“今天听你讲故事,才知道你又傻又淘气。”张喜说:“接着讲吧,”我继续讲起来——
我害怕了,心想,老师要我明天请家长去学校,我一定会挨爸爸打。我不敢请家长,也不敢上学了。每天早上,我背上书包,向学校的方向走去。我没有进利济路小学的校门,却到一个小公园去滑滑梯了。我知道同学们放学的时候,我也跟着回家了。开始几天,每天早上,我按时起床,却没有去学校上学,而是到公园去玩,心里有点发慌。后来看到老师没有找到家里来,就不慌了。一个星期过去了,妈妈催我赶快起床,爷爷要送我到学校去。我说:“爷爷,你要送我就不去了,我自己会去学校。”爷爷也有自己的工作,他没有坚持送。如果是现在,小学生们想逃学是不容易的,因为家长们一定会送孩子上学的。
这天早上,是我一个星期没有上学,第一次上学。我害怕时间长了,爸爸知道我不上学我会挨打,就来到了学校。班主任问:“你一个星期旷课,你请家长来检讨才能够上学,否则就不用上学了。”我离开了学校,不敢告诉爸爸,也不敢去学校。我每天不是到汉水河边去玩,就是到附近一个小公园去玩。到了同学们该放学的时候,我也开始回家了。奇怪的是,每天都是如此,一个学期过去了,没有老师上我家的门,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有一个同学要我到学校去参加考试,我去了学校,却忘记自己是哪一个班级,也忘记那个教室是自己的同学,我没有参加考试,当然没有考试成绩单了。
一个学期过去了,我的父亲问:“傻猪,学校快放假了,你的成绩单呢?”我说:“我没有上学,是老师不让我上学。”爸爸要打我,爷爷护着:“你还敢打我的宝贝傻猪孙子。”爸爸知道爷爷最护着这个孙子,只有与爷爷一起送我到学校去,找到了学校校长。校长叫来了班主任,班主任说:“刘傻猪,你不遵守课堂纪律,老师罚你做清洁,你把垃圾倒在语文老师头上,要你请家长你不请,旷了一个学期的课。你要么留级,明年重新读一年级,要么就转学。”爷爷这次知道他的宝贝孙子每天不上学,去公园滑滑板了,如梦初醒地说:“我还说,我的孙子真用功,连书包都磨破了,谁知道,他是在公园里坐滑梯滑破的。”
我的父亲曾经是教会学校的教导主任,他与教会办的江汉桥小学校长熟悉,我在一年级下学期转学到了江汉桥小学。父亲是硚口区天主教爱国会主委,他在汉正街至公巷天主堂里有宿舍,爸爸妈妈决定带我搬家,离开爷爷住的汉中路,记得那天,我爸爸对爷爷说:“父亲,天主教爱国会给我分了二间房,就在汉正街至公巷天主教教堂里。”爷爷说:“你想将家搬去,傻猪能够留在我身边吗。”爸爸说:“如果要他好好读书,留在您身边可能不服管,您对他太娇惯了。”爷爷说:“听听傻猪自己的意见。”我望着苍老的爷爷奶奶,又望着自己的父亲母亲,犹豫了半天,说:“我还是同爸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