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也觉得奇怪起来。
林净君手下一用力,秦越装作很严重的样子,侍女们全当没看见,倒是崔廷云担心秦越动手伤了好友,从酒上分了点心思出来。
“我并不晕血。”
想来也是,若是林净君晕血的话,他前世见到林净君站在城墙上,底下一片血泊,说不定她该早就从城墙上栽下来,被铁骑踏进泥里了。
很快,伤口包扎好,三人又重新落座。
秦越喝了杯酒,他总感觉这肩膀酥酥痒痒的,但此时再说却不是好时机,便说起了此前林净君交与他的事。
“我派人去询问过卞津知府,无人在卞津作乱,绣红流出之事他也不知情。”
三人都认为此言有蹊跷,谁人不知卞津这近几年来大小混乱不断,回话竟然是这种说辞,任谁都会觉得不对劲。
“我自是不信的,找上阙音阁,可他们查探来的消息,竟与知府所言无差。”秦越心中隐隐有预感,卞津必与林净君有关,他誓要查出其中关窍,看林净君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给他什么惊喜。
三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喝酒喝的最多的二人自然是最畅快的,林净君几次叫来了侍女给她上茶,不顾秦越恨恨盯着她的眼神。
不知为何,向来在军营里喝几坛子烈酒都不会醉的人,今日却被这清透小酒染得微醺,说话都不如平常那么利索了。
“林净君!”秦越大喊一声,精神极了,把正在出神的林净君吓了一跳,还没等她不耐烦地问怎么了。
秦越眼睛有些泛红,颇有小孩子气地嘟囔,“你真不是好人,我好想你死啊。”
崔廷云也是喝的醉醺醺的,他听成了秦越想死林净君了,手里抓着的酒杯都掉落在地,心中讶然,侍女替他换了个酒杯,继续盛满酒。
他仰头喝下,转眼间就把刚刚的事忘记了。
侍女们明显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还以为秦越是在开玩笑,只有林净君,看得出来秦越满满的怒火,通红的光晕,带着不知从何时积攒起的滔天恨意。
“好啊,只要你做得到。”林净君又笑了,她并不抵触这种感觉,正如她并不怕死一样。
夜深了,秦越早就安排了车马将他二人送回去,就在他们离府的时候,侍女已然扶着秦越回房休息了。
林净君回到自家府上时,雪琳正好再一次打开门,见到她安全回来,终于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毕竟她也是见过秦越他第一次见面时放出的狠话。
进了院子里才发现,银云蹲在枣树下,打起盹了,待雪琳将门关上,若堇才悄然落下。
“若堇,今夜我与你交换房间。”
听到林净君说这话,若堇与雪琳突然有些不好的猜测,“难不成是有人发现了大人实为女子?”
林净君安抚道,“只是他人臆测罢了,多长些心眼,及时规避才好。”
确定好今夜的安排后,雪琳便抱着银云回房去了,若堇待在林净君的房间,闻到丝丝缕缕的暖香,心中雀跃了些。
他收拾好自己,才敢上林净君的床,窝在被子里,想起了今早汗淋淋的林净君,简直心都要化了,他家大人就是第一好看,还比别人多见识,多内涵,多礼节,多聪慧……
想着想着,他蜷起身子,摸了摸摆在床内侧的剑,笑容兜不住般浮在脸上。
这把剑颇有来历,是当初教他武艺的云游武道送给他的,也就是他师父。师父曾跟他说,只要他拿着这把剑在身边一天,有缘再见时一定能认出他。
师父记剑不记人,可在几年前来京城之时,偶然与他家大人相遇,为替当地百姓赶走毛贼,争斗许久。
或是剑柄握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