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针扎入江折肩膀之中,令他骤然一痛,泄力跪地,“这是什么?”
“些许□□罢了。”文去澜转身,红衣飘逸,随着他开出一朵荼蘼艳绝,正要走时,听到倒地声,想来是□□起作用了,刚跨步,就被人拉住了衣摆。
他回头,竟然是江折,袖子中掉落一朵微蔫的杏花,夜风轻凉,卷着杏花跃前,最后散落成花瓣,迎风而起,如思绪消散,心墙崩塌。
“请,请主上,救救她。”江折咬牙切齿,说出了这么一句令他屈辱又无奈的话,仿佛回到了当年明月下他苟且偷生之时,这样的认知让他生不如死。
文去澜的笑声如梦魇般灌入他的耳中,轻易可扼制住他的生机,“江同知不早就是我的走狗吗?锦衣卫晋升之路凶险,世人无有不知,但突然出来个小儿江折,实在令人钦佩又生疑。”
“几次三番差点被人端了我的棋子,我却不知此事,真是主上我的失职。”文去澜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素衣,“且走狗何时付出了自己一腔真心……”
江折拔剑横在脖颈间,手颤抖得简直要握不住剑,他知道自己像个戏子一样,明明下不去手却还要装得一副清高模样,玩这种以死相逼的戏码。
素衣被他吓了一跳,余光瞥见文去澜的脚步回转,她疑惑主上竟会为手下的性命考虑。
却见他转身不是为了阻挡江折近乎威胁的动作,而是手掌抵着他的拳头,缓缓推进,剑刃深入几分,血液立即涌出。
“段月的剑拿得不够稳啊。”文去澜意味嘲讽,他知道江折的真实性情,缓缓蹲下,身上飘逸的暗香盈满江折与素衣的鼻腔,二人大脑一瞬间出现了空白,甚至无法思考。
他贴近江折的耳边,“段月从小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死去呢?”
像是妖魔的低语,盘绕在江折的脖颈上,又如剧毒的蛇,滑溜溜,冰冷冷钻进了他的耳朵之中。
原本如银的月光,此时像极了冰霜,堆砌在他的身上,出现无法遏制的寒颤,若不是文去澜替他端住了那把剑,或许剑早已飞出去了吧。
眼见着血越来越多,本就虚弱的江折越发的气色惨淡,神仙般的人物就要如陨落的杏花一般碾进土中,素衣倏地使劲打开了那把剑,倒插在地上。
细长的剑身,影子与竹林影子混为一谈,乍一眼看去分不清楚。
还没等二人出口,素衣已然跪下求饶了,她并非不知道二人之间剑拔弩张,而正因为是这样,她不想江折白白丢了性命,更不希望江折之后就是自己。
谁知,文去澜没有半点不悦,反而笑了,出言让素衣赶紧带江折去包扎休息。给了台阶下,江折还是不愿意,大喘着气极力维护自己的清醒。
“请您给她解药。”江折说话掷地成声。
文去澜只觉得他逼迫自己答应他的请求,否则没完没了了,他猛嗅一口清冷,原本浮在表面的笑意渐渐隐了,“你不是早有怀疑我不会让她死的吗?”
江折抬头看着他,眼里映着月色,纵使身在泥潭,却永远向往着上空,追逐着那个带着自由气息的人。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终于轻松下来,沉沉陷入昏迷。素衣连忙接住他,再往自己主上那儿看去,只有暗香尚存,人影不在。
深夜里,林净君被无数人的呼声惊醒,睁开眼睛,身边除了趴在床尾睡着的雪琳,并没有其他人在。
房间中充满着药材香,凝成墨一般的黑色也显得不那么可怖了。
突然房间中多了一股暗香,带着夜晚的清凉,沁入人的心肺之中,陡然梳洗了人的思绪,畅快灵光。
那人似乎是知道她说不出话,动作不了,特意蹲在床头,伸入被